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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敌相见,寻穴之谜

    石文义见到屡屡和朝廷作对的恶钟馗陈青山离去,也不前去阻拦,因为当下这个人,比前陈青山还要让他头痛,难以应付。

    锦衣卫指挥使石文义与男人交手间,说道:“大哥,说实话,小弟我很想念你们这帮弟兄的,既然你还活着,何不和小弟我联手共建一番大业。”

    男子听到石文义这番鬼话,冷冷一笑,锦衣卫指挥使石文义刀法越来越凌厉,丝毫没有留情,他的36路幻影迷踪刀,可谓是这一刻发挥到了极致,男人脚踏九宫步法,任对方的刀法多么奇妙,就是伤他不得,男人双手各拿着那断了的椅子,对着石文义就是一番劈头盖顶,一时间气势反压,右手长椅打在石文义的身上,石文义虽有一身雄厚的内力,将那椅子全然震碎,但还是被男人这一击,一下子打得倒飞了出去,嘴角流出了鲜血。

    “今天我就是代那帮弟兄来向你讨命来的。”男人怒不可遏的说道。

    锦衣卫指挥使石文义见到他这位昔日大哥,武功似乎更加精进了,而且似能专克他的36路幻影迷踪刀,他此刻绝然不是其对手,当下神情痛苦的说道:“大哥,我们当年可是最好的兄弟,兄弟我当年的确干了错事,是我鬼迷心窍,是我的不对,只要你现在愿意再次回到锦衣卫,这指挥使的位置,我可以让给你来做,将来等主上做了天下之主,我们就是他的开国大功臣。”

    男人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听这个丧尽天良之人所言,这是有谁要谋逆了,男人面无表情,虽然他已经不是锦衣卫了,但他还心系皇上,尽管昔日的主子已经换了一个,但他一生是锦衣卫,终身都是锦衣卫,更有保卫皇上的职责,想顺着问下去:“不知我的好兄弟,我们将要为哪一个主子效力呀。”

    “这么说大哥你是愿意了,当然是……”锦衣卫指挥使石文义忽然意识到自己失了口,脸上狰狞一笑:“木兰真,看来此刻更是留不得你了。”

    他的眼神闪过一抹寒光,脚下一点,已经飞身一刀劈了过去,看时迟,来时快,木兰真闪身一躲,将那另一节长椅挡在自己的身前,只被对方刷了一刀砍成两截,他急忙大弯腰下去,锦衣卫指挥使石文义落脚,上步撩刀,这个昔日的锦衣卫副使木兰真,竟不想石文义的刀法竟如此凌厉,躲闪不及,身前被砍伤了一刀。

    石文义又转身一个马步云穿,刺向木兰真的心口,木兰真倒是艺高人胆大,使出大擒拿法空手接白刃,一对铁掌只将石文义刺来的刀身夹了住,石文义一双犹如响尾蛇的眼睛散发着毒光,咬牙切齿的叫声:“死”。

    他似乎要使出全身的力道,想要一刀将木兰击毙,木兰真也感受到了石文义此刻迫切的想要杀死自己,因为在对方的眼中,自己本该就是一个死人,那龙穴中的秘密不该再带出来,那柄刀尖缓缓刺向了自己的心口,他那里的衣衫已经被对方给刺破了,他猛一个退步,大塌腰下去,猛一脚向对方的下阴踢去,于此他虽然躲过了对方刺入他的心口刀势,但是对方的长刀却刺在了他的肩头,而他的一脚也踢在了对方的下阴。

    被人踢到那里,试想是何等滋味?木兰真没有任何犹豫,伸手抓住自己肩口的那柄绣春刀。

    锦衣卫指挥使石文义脸色大变,刚从那里的疼痛感镇定下来,却见木兰真将刀刃折断,从肩井穴处将断刃拔了出来,刺向自己的眼睛,他急忙一个“藏头躲颈”闪过一旁,一刻也不敢停留在这里,和这疯子生死决斗,闪身落荒逃走。

    木兰真眼见仇人走脱,脚下猛点,飞身紧追上去,石文义将被木兰真点中穴道的一名待卫,推了过去,当木兰真将那名西厂的汉子抓住衣领,甩开一旁,却见石文义已经逃出了客栈,夺了一匹马狼狈逃窜。

    ……

    罗刹女柳蝶衣与锦衣卫指挥副使杨振国正激战一起,说来这个杨振国心性并不坏,吩咐手下人不要插手,自己极为公正的和柳蝶衣一对一,但见柳蝶衣手使金龙鞭,算是将鞭法练到了极致,杨振国手使子母刀,一刀护身,一刀疾攻,左手刀攻敌时右手刀守御,右手刀攻敌时左手刀守御,双刀连使,每一招均在攻击,同时也是每一招均在守御,守是守得牢固严密,攻亦攻得淋漓酣畅。

    柳蝶衣也好象似棋逢对手,自创[游龙16式]这套鞭法含集武当轻功,对敌可以做到瞬息万变,又有长蛇阵卷、咬凌历之势,在这江湖中也算是自创一门武学中的由为厉害的一套武功了。

    柳蝶衣手一招金龙鞭以[白蛇吐信],似一条蟒蛇出洞扑去,杨振国从容不迫,先使一招“乱里披风”舞起双刀挡住鞭势,柳蝶衣变一招[神龙摆尾]卷向杨振国,似有狂风之势,杨振国一招[浮光掠影]闪到柳蝶衣身后,却不想柳蝶衣反应与他相比更是不差,一个[月女穿梭]身形飞跃而起,接一招[游龙戏水]五金之精制成的鞭子卷向他的脖子,杨振国吃了一惊,大弯腰,斜插柳,身躯闪向右侧。

    柳蝶衣哪能错失良机,手使金龙鞭向杨振国的太阳穴砸去,杨振国一个“藏头躲颈”刚避开了这致命的一击,柳蝶衣又一招“乌龙摆尾”,卷向了杨振国的下盘,杨振国也不愧为当世少有的高手,任柳蝶衣卷住他的右腿,反向用劲一拉,柳蝶衣见了对方内力深厚,想要将自己拉过去,苦苦用力支撑。

    正好陈青山赶来,看到这一幕,心头不由一紧,惊叫道:“师妹”,急使武当梯云纵[宿鸟投林],身子弹射出几丈远,又接一招[云里翻身],柳蝶衣见他师哥平安从客栈里逃脱,一下子分心,终究是个女子,平时又是练的身法,暗器之类的外功,内力终不及杨振国,只被对方一下子给拉了过来,杨振国的感觉已经告诉他背后杀来了一名高手,这下他对女子不想下死手也不行了,一招[横扫四方]向女子腰身砍去,眼看在这危险之际,柳蝶衣一张俏丽的粉脸已吓的惨白,自己再绝无能力抵挡对方这一刀的可能,只见一团剑影从二人头上洒落下来,杨振国刀势刚砍到女子的腰上,却已被陈青山长剑封住,一剑将他震退了出去,电光火石间陈青山抢先搂过她师妹的小腰,杨振国一招乱里披风,双手刀势犹如狂风暴雨向陈青山身前劈去。陈青山一手抱着他师妹,一手使着一招太极剑法,转身退步间,已将杨振国的刀势全部给化解,柳蝶衣被他师哥抱住柳腰,心如小鹿乱撞一般。

    陈青山为了救人,可没在意他师妹会怎么想,其他三名锦衣卫见到陈青山救了女子,纷纷杀了上来。

    陈青山将他师妹推开一旁,使一招[闭门式]封住三人的刀势,一招[三环套月]猛刺三剑,在他这样的使剑高手中,这三招剑式实力逼人,三人都被迫向后退去,可这一退,注定他们是要凶多吉少了,陈青山一招[风卷荷叶]横扫开来,一名锦衣卫轰然倒地,另外两人一人向陈青山头顶劈来,一人向陈青山身侧砍来,陈青山使一招[却步抽剑],接一招[如封似闭]同时化解了两人的刀势,势如破竹般,又一招[野马跳涧]向一名锦衣卫心口刺去,那锦衣卫反应也快,虽躲过这一剑,却不想陈青山的剑招变化实在太快,一招[风扫梅花]那人已被剑气砍倒在地。

    陈青山知道一鼓作气再而衰的道理,闪电般又使出一招[海底捞月],那另一名锦衣卫刀势已在半空,还未落下,在陈青山一剑之下,便瞪大双眼,身躯倒在了地上。

    夕阳斜照,彩霞满天。小巷口,几棵大柳树,万丝垂下,凉风习习,这里的巷口虽人烟稀少,更是因为地上的几具尸体,无人敢接近这里。

    锦衣卫指挥副使杨振国一脸漠然的看着陈青山,在旁观战陈青山的剑法,不能说他剑法到了出神入化,无人能挡的地步,但也是登堂入室了,在江湖要只是论剑,陈青山的剑法至少能排进前十,不由钦佩的说道:“能在我的刀下将人给救了,好一个恶钟馗。”

    陈青山目无表情看着这名锦衣卫指挥副使,方才要不是那神秘男子杀到,帮他挡不住了锦衣卫指挥使石文义,他若不及时脱身,赶到这里,他师妹怕是在劫难逃了,而他师兄要他们保护的三人,全已死在这里,一想到这里他就愧疚不已,试才对着杨振国抱拳一礼,说道:“陈某早就想领教铁面判官子母连环刀的高招,今日有幸,还望赐教。”

    杨振国起手回过一礼,两人的眼神锋芒相对,陈青山一招[燕子掠波],青钢剑舞出一团剑影杀上前来,杨振国但见陈青山的剑招眼花缭乱,以一招“乱里披风”舞起双刀,虎虎生风,将身形守的的密不透风。

    陈青山与杨振国这等高手应战,自是不敢小觑,一上来,便使出九剑连环,第一招[白蛇吐信]丁步点剑,而杨振国则是以[抽刀断水]破开陈青山这一招势,陈青山又一招[乌龙摆尾]回身点剑,杨振国则以[风随流云]应对,陈青山[钟馗仗剑]叉步反撩,[罗汉降龙]仰身撩剑,杨振国刀使[纵观天地],[横扫四方]来破招,陈青山一招[黑熊翻背]翻身崩剑,[燕子啄泥]腾空跳刺,[鹰熊斗智]歇步后刺、杨振国则刀使[推窗望月],又回到[乱里披风],[抽刀断水],以不变应万变,来对抗陈青山的“太极剑法”。

    当陈青山使出第七剑的时候,杨振国只觉得对方剑势犹如狂风暴雨不止,自己无力抵挡,只得闪身退步,陈青山以[摘星换斗]撤步云斩,[海底捞月]弓步挂劈,杨振国转身退步间,被陈青山一剑刺在他的心囗处。

    此刻天地间,风似乎这一刻停止。柳蝶衣看着他师兄剑指着杨振国的心口。锦衣卫指挥副使杨振国先是一脸愕然,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下来、心里仿佛被个无形的大石压住,脑子只一片空蒙蒙的,他没想到自己败的这么彻底,陈青山这九剑一气呵成,犹如后羿射九日,气势难以抵挡,锦衣卫指挥副使杨振国垂下眼帘,沉声道:“我输了,动手吧。”

    陈青山看着身前这位锦衣卫指挥副使,对方也不会愧一条汉子,即便输了,也没有任何求饶,先沉默了一番,随后一脸严肃的说道:“杨大人先前也算是朝廷中正直无私的官吏,为官正直,为我陈青山敬仰之人,为何此刻要与锦衣卫指挥使石文义沆瀣一气,专行恶事,为天地不容,为百姓所唾弃。”

    杨振国但听陈青山这名江湖侠士,对自己之前所做之事心怀仰慕,不由心生惭愧,只觉心中莫名一痛,似乎在此刻死了,心有不甘,又睁大了眼望着陈青山,他妻儿性命被刘瑾胁迫在手,要是他敢不听刘瑾的命令,他的妻儿必然丧命,他这是有苦说不出。

    陈青山但见这位锦衣卫指挥副使眼神黯然,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便缓缓收回了剑。杨振国满脸惊讶的看着陈青山,支支吾吾的说道:“陈……陈大侠……你这是?”

    陈青山望着面前这个七尺男儿,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说道:“杨大人及时悬崖勒马,为时不晚。阉党祸乱朝纲,刘阁老一行官员连夜上奏,小皇上年幼,却被阉党蛊惑,刘阁老,谢阁老被迫辞官,尚书韩文等九卿大人要么被贬,要么被关进大牢,连我一个江湖之人都恨不得将阉党碎尸万段,难道杨大人身为朝廷的锦衣卫副使,就半点正义之心都没了吗?甘愿和阉党同流合污。”

    锦衣卫指挥副使杨振国心一下子痛了起来,合上了眼睛,热泪直流了下来。

    陈青山与他师妹柳蝶衣面面相看,感到疑惑,想是方才他一个大男人连死都不怕,为何在此刻却留下热泪来,正在二人疑惑之时,杨振国一下子跪了下去,痛心疾首的说道:“并非我甘愿做阉党的爪牙,只因他们胁迫了我的妻儿,以此来要挟我,要是我不按他们所说的来做,我就再也见不到我的妻儿了。”

    柳蝶衣听到杨振国所言“啊”的一声,没想到这位锦衣卫指挥副使竟有这样的苦衷。

    陈青山此刻才知杨振国原来是身不由己,方才将剑归了剑鞘,刚想开口劝慰,只看见一人熟悉的身影向他们走来。

    陈青山看见那名拦住石文义让自己逃走的男子出现,脸上满是惊讶之色,“嗯?”的一声,见他出现在这里,心想:他莫非已经将石文义给杀死了。

    柳蝶衣也注意到了来人,惊讶的说道:“师哥,是那大街上见到的醉汉。”陈青山听到他师妹所言,嘴角抽搐了一下,他们怕是看走眼了,此人可不是一个街头醉汉,而是一个比他身手还要厉害的高手,当然,他师妹刚才可没有看到男人和石文义交手,并不知道男子是一名隐藏不露的高手。

    这位前任锦衣卫副使走到三人身前,先是看了一眼陈青山,见到陈青山眼神中的惊讶,目无表情的说道:“他没死,让他给跑了。”

    听到男人说话,陈青山也并不感到意外,柳蝶衣一脸疑惑的看着他师兄和木兰真。

    杨振国背对着木兰真,此刻还跪在地上为自己所做的罪孽而忏悔,当他听到木兰真的声音,眉头紧紧一皱,似乎这声音很熟悉,一下转过了头,当看清来人的面目,一脸的紧张之色。

    木兰真没想到他在这里还能遇到故人,想他一个锦衣卫指挥副使前几年神秘消失,认识他的人似乎都已把他当成了死人,可他今日竟又现身,与故人相逢。

    陈青山,柳蝶衣见到杨振国满脸的紧张之色,男人似乎认识这杨振国,两人目光紧紧相视。

    陈青山皱了皱眉头,似乎大概已猜出了男子的身份,望着木兰真,说道:“如果陈某没猜错的话,阁下必定是前任锦衣卫副指挥使木兰真?”

    木兰真听到此言,瞪大了眼望着陈青山,他从未和男子认识,对方是从何得知他的身份,他感到惊讶,可眼神中的惊讶一闪而过,面无表情的问道:“阁下从何而知?”

    陈青山见到对方这么问,一时间更加确认了对方的身份,微微笑道:“从那首诗,起初我不知道你所说的那首诗是什么意思,如今我已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木兰真没有说话,而是看着陈青山,想让他接着往下说。柳蝶衣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师哥,心下疑惑这醉汉是什么身份?陈青山先是将木兰真先前来找石文义寻仇所读的诗句读了一遍:“

    起舞风雪夜,十年沙场情。

    奉诏寻龙穴,弟兄各死别。”

    千里赴大漠,饮马十人行。

    有人刀下鬼,他为万夫雄。”

    木兰真感到惊讶,这男子竟有过目不忘的能力,当时见他还在和石文义生死决斗,竟能将这诗句完全记在心中,怪不得其武学造化过人。陈青山在他师妹柳蝶衣满脸疑惑下,接着说道:“

    想当日孝宗皇帝因少年体弱多病,希望通过佛道之术能改变自己的身体,便大兴佛道。有方士告诉孝宗,在辽远的西北沙漠之地,藏有一个龙穴,里面有除去百病,长生不死的仙丹。于是孝宗皇帝便在锦衣卫中选拔一些武功高强的人士,由锦衣卫副使木兰真带领前往寻找龙穴,可是这一伙人却在后来离奇失踪,即便是孝宗皇帝去世,这伙人都没有回来,直到孝宗皇帝的儿子武宗继位,先前奉孝宗之命前往大漠寻找龙穴的十名锦衣卫,有一人突然现身,也就是此刻的锦衣卫指挥使石文义,他先前只是一名锦衣卫,可是自从他突然间现身之后,便被任命为锦衣卫指挥使,而他如今所依附的正是阉党刘瑾。

    我想你们一定是找到了龙穴,里面的东西价值连城,你们一行人为其自相残杀,最终那东西被石文义所获得,石文义能让刘瑾把他认作干儿子,让他一步高升,想必将其献给了刘瑾。”

    陈青山讲到这里,突然神色一紧,似乎有什么东西给漏掉了,可这些他说不出来,只能由这个前任锦衣卫指挥副使,自己说出来,他便看着这个身份即将被揭露出来的神秘人问道:“不知木统领在下说的可对?”

    木兰真听到陈青山所讲的内容,脑海便是浮过他那帮弟兄,要不是被龙穴中的机关给射死,要不就是被石文义这个奸诈小人给杀害的画面,忽然眼神变得浑浊,身上充斥着一股杀意,拳头被他捏的嘣嘣作响。

    陈青山脸色一变,但见木兰真愤怒的咆哮一声,猛一拳向自己面前咂来,他连忙闪身躲闭。

    见到这一变故,柳蝶衣惊叫一声“师哥”,锦衣卫指挥副使杨振国也倏的一下站起身来,看着陈青山在木兰真的拳劲之下,竟无半点反抗之力,只能倚仗武当轻功躲闪,柳蝶衣在这一刻,她竟然见这名在大街上的醉汉,拳劲竟如此刚猛霸道,似乎那人已经入了魔似的,便要与杨振国共同上前帮忙,陈青山倚仗武当轻功躲闪中,急喝一声:“别过来。”

    急使武当太极功,以一招[转身摆莲],[弯弓射虎]退步之间,借力打力,可木兰真的拳劲声势实在吓人,他想以容克刚,实在太难,就在这紧要关头,只见一道人影破空而出,在木兰真一拳向陈青山面目砸去之时,陈青山闪身躲过,那道人影一掌与木兰真对击在了一起,砰的一声,两人各自身形向后退去,陈青山看清楚来人,原来是他师兄东方白赶到,同他师妹一阵窃喜。

    木兰真此刻已迷失了心智,又形如一头疯虎扑上前去,东方白从刚才与木兰真的一招正面交手之下,知道此人的内功极为深厚,当下走太极步,身形轻巧无比,任由木兰真出拳,他则是躲闪,陈青山看他师兄一个人应付不了,也上前前去帮忙。

    柳蝶衣金龙鞭一招“白蛇吐信”,眼看那金龙鞭射向木兰真的咽喉,杨振国抬手打了一下女子的手腕,将那五精制成的鞭子打的转变了方向,柳蝶衣见杨振国突然间出手,一脸愠怒的问道:“你做什么?”

    杨振国看着女子动怒,他脸色为难,不知该如何开口,听到陈青山方才所讲的内容,他明白了他昔日这位大哥为何会失踪,可他此刻想不明白的是,他这位大哥又为何会突然间入魔?

    柳蝶衣没有再出手,因为看样子他两位师兄足以应付,东方白与陈青山联手,只等到木兰真内力耗的差不多了,他与陈青山联手,左右夹攻,此刻的木兰真就是一个心智不全的小孩,被东方白、陈青山一番双龙戏珠,首尾不能相顾,东方白乘机以点穴之法,点中对方身前的膻中穴,破了他的气门,让其倒飞在地,木兰真倒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才算缓过神来。

    陈青山和木兰真这番交手已是气喘吁吁,就是这年轻一辈中的第一高手东方白也不好受,脸色显得苍白。

    柳蝶衣上前搀扶着陈青山,若不是他师兄东方白及时赶到,他们遇上这突然间入了魔的男子,怕是只有落慌而逃了。

    杨振国看着躺在地上这个全身衣着破旧,一脸沧桑的男人,哪里还是曾经那个英气勃发,神采飞扬的锦衣卫指挥副使,他不可置信的问道:“你……你真是木大哥?”

    木兰真此刻神智恢复,听到他这名故人问话,默然点了点头。

    杨振国确认了木兰真的身份,就像是见到失散多年的兄弟,重逢一样喜极而泣,无比激动的叫声“木大哥”,快速上前将他这位昔日的大哥搀扶起来。

    木兰真与故人重逢,神情凄凉的笑道:“没想到我木兰真,此生还能见到故人,想当日孝宗皇帝派遣我们前往西北寻找龙穴,我们弟兄一行十人,我答应他们,要将他们平安带回来的。我们九死一生,费尽心机才寻找到龙穴,可石文义竟在我们喝的水中下了迷药,试才想起那些兄弟的惨状,一时入了心魔,多亏两位大侠相助。”

    木兰真朝东方白,陈青山报拳一礼。东方白半边脸戴着面具,看不出他脸上是何表情,给人一种内敛高深的感觉。

    陈青山方才与木兰真一番缠斗,此刻全身虚软,被他师妹柳蝶衣搀扶着,见到木兰真抱拳致谢,他微微点了点头。柳蝶衣望着他师兄东方白,一脸愧疚的说道:“东方师兄,你惩罚我们吧,你交给我们的任务,我们没有保护的住宫里这几位大人。”

    东方白一双冷冽的目光扫视一番四周,但见他从宫里救出了那三名太监皆已惨死,一阵沉默,想他师弟,师妹遇上锦衣卫这帮高手,这也不能怪他们二人。

    木兰真见到这里方才激战一场,必然会引来官府,急于说道:“众位豪杰,此处已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先随我到寒舍,我们再叙。”

    几人都觉得在理,便在木兰真的带领下,带着范亨,徐智等人的尸体,来到他的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