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玉座金佛依为恃 金殿作死为哪桩（5）
李世民见状，一时间有些老虎啃刺猬无处下嘴的感觉，杀心是真有的，但实在舍不得痛下杀手。不谈他展示出来的算学学问轻易难住了大唐的户部尚书，不说他日后的与‘房租’等价的谢仪，只今日三个物件多了不说，国库立马能省二十万贯是小事，但曲辕犁贵重啊！说它能涨国力五十年积累不夸张。
若是真能再得这样的物件三两件，盛世就在眼前啊！自己得位不正，只能用煌煌盛世来证明自己没做错！证明那些对自己口诛笔伐的人全是小丑！才能证明自己是真正的受命于天！
这陈三浪明明献宝有大功却发妖言，着实叫人难以处置。
君臣几人互相看看都有些坐蜡，一个人不怕死可能还可以用他的家人或其他来威胁，但这陈三浪明显孑然一身，连财物都没三两银子，如何威胁？更何况人这才刚刚献了宝呢。
孙伏伽见局面难看，向皇帝拱拱手后走到陈三浪身边，也如他一样团坐着。
“三浪道长~求死之前能否解我几分疑惑？就看在下官为你送信的份上。”
陈三浪眉头轻轻皱了一下，似是考虑了一下后说道，“我山门规矩极重，若是犯了大错，不是求死能解脱的。所以能答的知无不言，不能答的只能说抱歉。”
孙伏伽点点表示认可。
“既然三年前就入我大唐，为何却到如今才来献宝？”
“山门规矩：使徒级弟子隐世历练期间，当微如凡尘不可显丝毫异常，只可将用俗世之物，不可因一己所欲使山门一针一线入世。历练结束，当奉寄宿之谢仪与当世之主。”陈三浪面无表情随口回答，想了想又补充道，“此隐世是指隐匿身份入俗世而居。”
“为何是武德九年入世？不在之前也不在之后？”
“没有为何，只是规矩。谁能预料自己几时犯错？给自己定个犯错的时辰？犯错要承认，挨打要立正，十三岁那年在山门内犯了错下山受罚而已。”陈三浪皱眉语气不耐。
“前面听你所言，宗门名为灵鹫宫，为何听着...如此古怪？不知你山门所处何处？”
“山门规矩：不可说。说了你也不懂，懂了你也寻不着，寻着了你也进不去，进去了你也没命多看一眼。”
“额....好吧。”孙伏伽多年没有感受过这种直白地怼人言语的滋味了，一时有些语结，“既然是三年历练满后才奉谢仪，我若没猜错应是以你录籍之日为起，如今距十月初十还三月有余，怎得就提前了？还要求陛下封赏？若得封还另算谢仪？”
神色一直似人偶木像的陈三浪听了似乎极为愤怒，猛然握紧了拳抓得指节发白，深深地吸吐几口气才冷冷地回，“山门规矩，凡使徒级弟子，隐世历练不合格者，现真实身份入世而居二十七年为罚。应先给付当世之主二十七年‘房租’以证身份。若得允，‘寄宿三年’的谢仪另付，若不得允权充谢仪。其间，使徒当守之规矩不变。”
“何谓使徒？”
“山门规矩：不可细说。你权按照官员品序高低理解就好。使徒地位在弟子辈中算一品官儿的地位。”
“那你的历练是.....失败了？能说说缘由么？”
陈三浪摇头不语。
“道长刚才所说的.....‘魔神殿下’，究竟意指......”
“不能说啊，时机未到不能说啊。若是说了我今生回山无望了。只能告诉你们：对你们每个人都不算是坏事。言尽于此，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哎~倒霉！”
众人听在耳中忍不住长舒一口气，至少‘魔神’不是那恐怖事，反而好像是好事。先前从他表现来看虽也有这种揣测但如今听他亲口承认却又不同，只是陈三浪遮遮掩掩地语焉不详让人不知根由底细的模样，很像是在装神弄鬼。
孙伏伽见状与众人眼神交汇一番后轻声一句多谢起身离开。
“老夫房乔，也有几问，不知三浪道长可否实言相告？”房玄龄走了过来，语气轻柔温润如玉让人如沐春风。
陈三浪听了回道，“刚才虽非有意戏弄，但终究对您心神有伤，你人不错学问也不错，可答你三问算是补偿。规矩一样。”
“多谢~”房玄龄拱拱手，“道长今日所献三样宝物虽还未经过验证，但从信中可知其功用不会有太多差异，老夫想问一句，若得陛下允准，你补全的谢仪也如这三件宝物一样的经世济民吗？”
“谢仪已备，但效果如何在陛下与诸君不在我。一如今日之三物，遇明主是宝遇昏君是破烂。”
“刚才道长说算出半盘棋格的数不难，为何老夫算起来却很是吃力，道长可有教我？”
“算学，数学里一个分支。刚才的算数不过是二的递进次方而已，懂其规律了就很简单。规律却不能教你，至少如今不能教，时机未到。不能教是因为数理化是我山门道典三藏之一，虽未到本源的程度，但也不可轻易授人。抱歉，老先生。”
“道长无需致歉，是老夫唐突了。”房玄龄想了想又道，“道长当知自己所献之物的价值，为何只求一个不入我大唐爵序的虚爵？”
“其一，时机未到而行之有违山门规矩，当对折而求；其二，献宝之时带有私心且达到了目的，再对折；其三，表明身份入世不是还俗，不求俗世富贵权势，只求不被俗礼拘束。”
房玄龄向李世民摇摇头后坐回杜如晦身旁，眼神示意杜如晦也寻个理由去问几句，杜如晦却是摇摇头。不是不想问，而是陈三浪愿回孙伏伽与房玄龄的话明显是因为得过他们帮助。自己实在找不出理由搭话。长孙无忌更不必说了，面如沉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李世民也不发话，只背着手看着众人在思索着什么。
一时间殿内气氛有些古怪，陈三浪像那无辜无助的羊羔，而大唐最顶尖的这一小戳人成了嘴里流着垂涎的恶狼包围着肥美的羊。却无人察觉在不知不觉间，一开始众人把陈三浪当一山野少年来看，如今却是正眼待之平等相谈。
最后却是长孙无忌打破了这尴尬场面，起身来到陈三浪跟前。
“三浪道长，老夫是有得罪于你，但那是出于公心。有道是无规矩不成方圆，你既入世历练就该守这世俗的规矩，你于上不尊又口吐妖言，老夫奏请陛下罚你，有理有据，道长以为然否？”长孙无忌从前面的谈话里寻到了突破口。
“妖言不妖言的贫道不辩解，信不信由你，我话自在这里。至于行礼，贫道可曾向陛下行过礼？”
“但你毫无敬畏之意！”
“孙少卿，贫道再问一次，大唐律可有明文规定，见驾之时当做尊崇状需三跪九叩而拜？”陈三浪没有回答长孙无忌。
“嗯....大唐律内的确无相关条文，但礼数千年相传世所共遵.....”孙伏伽有些为难地看看李世民，却还是实话实说。
陈三浪打断孙伏伽，“所以，你们的规矩不是我的规矩。你们敬的是那张椅子，不是椅子上个那个人。你们敬的是那张椅子代表的权力。说句在你们耳里大逆不道的话，那张椅子上若是换个无赖子上去，你们依着你们的规矩行礼叩拜时，你们心里真的有敬意吗？陛下以为贫道所言然否？”
几人心里全都咯噔一下，陈三浪这话道理全对，但真要上纲上线也的确是大逆不道，一切都只在天子之心意，大家把视线都看向了李世民，没人敢回应这个问题。
李世民却不计较陈三浪的无礼忤逆之言，只咧嘴露出一口白牙，“白衣傲王侯？小道，不知你家师长可曾教导过你，天狂有雨人狂有祸？”
“教过的。”陈三浪点头，“贫道的哲学师傅曾说过：一个人如果没有了敬畏心，必会走向毁灭。上帝若要一人灭亡，必先让其膨胀疯狂。贫道没有，贫道心有敬畏，更没有膨胀。”
“你师傅的话很浅白，但很有道理！那你还敢对朕如此无礼？”
陈三浪听了开始有些烦躁，不耐烦地回道，“净说些轱辘话！净说些轱辘话！三观不同实在难以沟通。贫道只问一句，表面上的恭顺是真恭顺吗？！贫道只求一个‘逍遥侯’的虚爵为的就是免去今日这种麻烦。您若是愿意给，十月初十前给个信，您若是不愿给，十月初十之后，贫道离开大唐就是。您若觉得今日小道落了您面子，要打要罚您随意。行不行？！烦！”
“切~”李世民嗤笑，“终于像个年轻人了。朕还以为你会不动如山到底呢。今日如此作态，不就为求个奉旨不遵礼么？小子，你在玩火！莫谓朕言之不预不教而诛！孙卿，着大理寺收押陈三浪，如何处置过后再议。”
“臣领旨！”“我抗议！”孙伏伽和陈三浪齐齐出声。
“怎的？不服？”李世民似笑非笑地看着陈三浪。
“贫道一不是官二未有杀人大罪在身，凭什么进大理寺！”
“哈哈哈.....”众人听了齐齐大笑，陈三浪被笑得懵逼。
长孙无忌说道，“果真是个不懂礼法的。教你个乖，其一，陛下是爱惜你才关你在孙少卿底下；其二，你真以为妖言乱谶是能说着玩玩的？”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陈三浪杵在那喃喃自语，“我就不该进这皇宫，进了必定倒霉！”
“三浪道长，随本官来吧，本官不想缚着你去。”孙伏伽笑盈盈地上前调侃。
陈三浪起身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一个个笑嘻嘻地，也不知这笑里究竟几分真意。
“那...好吧...你们人多你们有道理。”陈三浪垂头丧气，众人听得无语而笑，有理没理是人多人少的事？还不待有人反驳陈三浪又道，“孙少卿您带钱了没？借我十贯钱。”
几人听了又是一阵大笑，一贯钱约五斤重，谁会带着五十斤重的铜钱上朝？便是日常里怀里能揣个十文钱也是稀罕事。
陈三浪急了，气得顿脚，“笑甚笑？！我还得起！只是碍于山门规矩如今不能用手段挣钱而已。”
“哦~你能挣多少钱财？”房玄龄笑着问，也不点破众人为何发笑，天下间就他手里钱最多，户部尚书。
“说不好。”陈三浪两根大拇指打着转歪头想着，“非常手段的话三个月内让长安富户十户九空是没问题的，但这种手段太伤人和山门严禁，不能用。常规手段的话......看做什么营生，小营生一年内二三十万贯？嗯，大概就这点不可能再多了，大营生的话.....真说不好，一年二三百万贯？然后每年翻倍十连番到顶了吧，毕竟大唐人太少了，市场太小。”
...........殿内鸦雀无声，全都看妖怪一样的眼神看向陈三浪。三月内使长安城十室九空，五鬼运财术？一年挣出一国赋？你以为你是财神？！
若是真能再得这样的物件三两件，盛世就在眼前啊！自己得位不正，只能用煌煌盛世来证明自己没做错！证明那些对自己口诛笔伐的人全是小丑！才能证明自己是真正的受命于天！
这陈三浪明明献宝有大功却发妖言，着实叫人难以处置。
君臣几人互相看看都有些坐蜡，一个人不怕死可能还可以用他的家人或其他来威胁，但这陈三浪明显孑然一身，连财物都没三两银子，如何威胁？更何况人这才刚刚献了宝呢。
孙伏伽见局面难看，向皇帝拱拱手后走到陈三浪身边，也如他一样团坐着。
“三浪道长~求死之前能否解我几分疑惑？就看在下官为你送信的份上。”
陈三浪眉头轻轻皱了一下，似是考虑了一下后说道，“我山门规矩极重，若是犯了大错，不是求死能解脱的。所以能答的知无不言，不能答的只能说抱歉。”
孙伏伽点点表示认可。
“既然三年前就入我大唐，为何却到如今才来献宝？”
“山门规矩：使徒级弟子隐世历练期间，当微如凡尘不可显丝毫异常，只可将用俗世之物，不可因一己所欲使山门一针一线入世。历练结束，当奉寄宿之谢仪与当世之主。”陈三浪面无表情随口回答，想了想又补充道，“此隐世是指隐匿身份入俗世而居。”
“为何是武德九年入世？不在之前也不在之后？”
“没有为何，只是规矩。谁能预料自己几时犯错？给自己定个犯错的时辰？犯错要承认，挨打要立正，十三岁那年在山门内犯了错下山受罚而已。”陈三浪皱眉语气不耐。
“前面听你所言，宗门名为灵鹫宫，为何听着...如此古怪？不知你山门所处何处？”
“山门规矩：不可说。说了你也不懂，懂了你也寻不着，寻着了你也进不去，进去了你也没命多看一眼。”
“额....好吧。”孙伏伽多年没有感受过这种直白地怼人言语的滋味了，一时有些语结，“既然是三年历练满后才奉谢仪，我若没猜错应是以你录籍之日为起，如今距十月初十还三月有余，怎得就提前了？还要求陛下封赏？若得封还另算谢仪？”
神色一直似人偶木像的陈三浪听了似乎极为愤怒，猛然握紧了拳抓得指节发白，深深地吸吐几口气才冷冷地回，“山门规矩，凡使徒级弟子，隐世历练不合格者，现真实身份入世而居二十七年为罚。应先给付当世之主二十七年‘房租’以证身份。若得允，‘寄宿三年’的谢仪另付，若不得允权充谢仪。其间，使徒当守之规矩不变。”
“何谓使徒？”
“山门规矩：不可细说。你权按照官员品序高低理解就好。使徒地位在弟子辈中算一品官儿的地位。”
“那你的历练是.....失败了？能说说缘由么？”
陈三浪摇头不语。
“道长刚才所说的.....‘魔神殿下’，究竟意指......”
“不能说啊，时机未到不能说啊。若是说了我今生回山无望了。只能告诉你们：对你们每个人都不算是坏事。言尽于此，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哎~倒霉！”
众人听在耳中忍不住长舒一口气，至少‘魔神’不是那恐怖事，反而好像是好事。先前从他表现来看虽也有这种揣测但如今听他亲口承认却又不同，只是陈三浪遮遮掩掩地语焉不详让人不知根由底细的模样，很像是在装神弄鬼。
孙伏伽见状与众人眼神交汇一番后轻声一句多谢起身离开。
“老夫房乔，也有几问，不知三浪道长可否实言相告？”房玄龄走了过来，语气轻柔温润如玉让人如沐春风。
陈三浪听了回道，“刚才虽非有意戏弄，但终究对您心神有伤，你人不错学问也不错，可答你三问算是补偿。规矩一样。”
“多谢~”房玄龄拱拱手，“道长今日所献三样宝物虽还未经过验证，但从信中可知其功用不会有太多差异，老夫想问一句，若得陛下允准，你补全的谢仪也如这三件宝物一样的经世济民吗？”
“谢仪已备，但效果如何在陛下与诸君不在我。一如今日之三物，遇明主是宝遇昏君是破烂。”
“刚才道长说算出半盘棋格的数不难，为何老夫算起来却很是吃力，道长可有教我？”
“算学，数学里一个分支。刚才的算数不过是二的递进次方而已，懂其规律了就很简单。规律却不能教你，至少如今不能教，时机未到。不能教是因为数理化是我山门道典三藏之一，虽未到本源的程度，但也不可轻易授人。抱歉，老先生。”
“道长无需致歉，是老夫唐突了。”房玄龄想了想又道，“道长当知自己所献之物的价值，为何只求一个不入我大唐爵序的虚爵？”
“其一，时机未到而行之有违山门规矩，当对折而求；其二，献宝之时带有私心且达到了目的，再对折；其三，表明身份入世不是还俗，不求俗世富贵权势，只求不被俗礼拘束。”
房玄龄向李世民摇摇头后坐回杜如晦身旁，眼神示意杜如晦也寻个理由去问几句，杜如晦却是摇摇头。不是不想问，而是陈三浪愿回孙伏伽与房玄龄的话明显是因为得过他们帮助。自己实在找不出理由搭话。长孙无忌更不必说了，面如沉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李世民也不发话，只背着手看着众人在思索着什么。
一时间殿内气氛有些古怪，陈三浪像那无辜无助的羊羔，而大唐最顶尖的这一小戳人成了嘴里流着垂涎的恶狼包围着肥美的羊。却无人察觉在不知不觉间，一开始众人把陈三浪当一山野少年来看，如今却是正眼待之平等相谈。
最后却是长孙无忌打破了这尴尬场面，起身来到陈三浪跟前。
“三浪道长，老夫是有得罪于你，但那是出于公心。有道是无规矩不成方圆，你既入世历练就该守这世俗的规矩，你于上不尊又口吐妖言，老夫奏请陛下罚你，有理有据，道长以为然否？”长孙无忌从前面的谈话里寻到了突破口。
“妖言不妖言的贫道不辩解，信不信由你，我话自在这里。至于行礼，贫道可曾向陛下行过礼？”
“但你毫无敬畏之意！”
“孙少卿，贫道再问一次，大唐律可有明文规定，见驾之时当做尊崇状需三跪九叩而拜？”陈三浪没有回答长孙无忌。
“嗯....大唐律内的确无相关条文，但礼数千年相传世所共遵.....”孙伏伽有些为难地看看李世民，却还是实话实说。
陈三浪打断孙伏伽，“所以，你们的规矩不是我的规矩。你们敬的是那张椅子，不是椅子上个那个人。你们敬的是那张椅子代表的权力。说句在你们耳里大逆不道的话，那张椅子上若是换个无赖子上去，你们依着你们的规矩行礼叩拜时，你们心里真的有敬意吗？陛下以为贫道所言然否？”
几人心里全都咯噔一下，陈三浪这话道理全对，但真要上纲上线也的确是大逆不道，一切都只在天子之心意，大家把视线都看向了李世民，没人敢回应这个问题。
李世民却不计较陈三浪的无礼忤逆之言，只咧嘴露出一口白牙，“白衣傲王侯？小道，不知你家师长可曾教导过你，天狂有雨人狂有祸？”
“教过的。”陈三浪点头，“贫道的哲学师傅曾说过：一个人如果没有了敬畏心，必会走向毁灭。上帝若要一人灭亡，必先让其膨胀疯狂。贫道没有，贫道心有敬畏，更没有膨胀。”
“你师傅的话很浅白，但很有道理！那你还敢对朕如此无礼？”
陈三浪听了开始有些烦躁，不耐烦地回道，“净说些轱辘话！净说些轱辘话！三观不同实在难以沟通。贫道只问一句，表面上的恭顺是真恭顺吗？！贫道只求一个‘逍遥侯’的虚爵为的就是免去今日这种麻烦。您若是愿意给，十月初十前给个信，您若是不愿给，十月初十之后，贫道离开大唐就是。您若觉得今日小道落了您面子，要打要罚您随意。行不行？！烦！”
“切~”李世民嗤笑，“终于像个年轻人了。朕还以为你会不动如山到底呢。今日如此作态，不就为求个奉旨不遵礼么？小子，你在玩火！莫谓朕言之不预不教而诛！孙卿，着大理寺收押陈三浪，如何处置过后再议。”
“臣领旨！”“我抗议！”孙伏伽和陈三浪齐齐出声。
“怎的？不服？”李世民似笑非笑地看着陈三浪。
“贫道一不是官二未有杀人大罪在身，凭什么进大理寺！”
“哈哈哈.....”众人听了齐齐大笑，陈三浪被笑得懵逼。
长孙无忌说道，“果真是个不懂礼法的。教你个乖，其一，陛下是爱惜你才关你在孙少卿底下；其二，你真以为妖言乱谶是能说着玩玩的？”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陈三浪杵在那喃喃自语，“我就不该进这皇宫，进了必定倒霉！”
“三浪道长，随本官来吧，本官不想缚着你去。”孙伏伽笑盈盈地上前调侃。
陈三浪起身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一个个笑嘻嘻地，也不知这笑里究竟几分真意。
“那...好吧...你们人多你们有道理。”陈三浪垂头丧气，众人听得无语而笑，有理没理是人多人少的事？还不待有人反驳陈三浪又道，“孙少卿您带钱了没？借我十贯钱。”
几人听了又是一阵大笑，一贯钱约五斤重，谁会带着五十斤重的铜钱上朝？便是日常里怀里能揣个十文钱也是稀罕事。
陈三浪急了，气得顿脚，“笑甚笑？！我还得起！只是碍于山门规矩如今不能用手段挣钱而已。”
“哦~你能挣多少钱财？”房玄龄笑着问，也不点破众人为何发笑，天下间就他手里钱最多，户部尚书。
“说不好。”陈三浪两根大拇指打着转歪头想着，“非常手段的话三个月内让长安富户十户九空是没问题的，但这种手段太伤人和山门严禁，不能用。常规手段的话......看做什么营生，小营生一年内二三十万贯？嗯，大概就这点不可能再多了，大营生的话.....真说不好，一年二三百万贯？然后每年翻倍十连番到顶了吧，毕竟大唐人太少了，市场太小。”
...........殿内鸦雀无声，全都看妖怪一样的眼神看向陈三浪。三月内使长安城十室九空，五鬼运财术？一年挣出一国赋？你以为你是财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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