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三言两语辟财路 管中窥豹度冰山（1）
颜师古猜想出了陈三浪的意思，不禁一身白毛汗。一把捂住孔颖达的嘴，迫他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今日若再惹毛陈三浪，谁知会发生甚么，还好陈三浪未起坏心。
房杜两位大佬历经多少风雨飘摇，起先没在意，被陈三浪一点就立刻明白了。不禁都深深地看了一眼陈三浪，此子心有沟壑却守着一份良善；为人虽惫赖却不无耻；做事不守常理却也容易沟通......只是.....像无赖胜过像道士。
“冲远，此事你莫要参与了，三浪道人的确是为你孔家着想。除非你家有野望之心那便踏进来！”杜如晦一锤定音把话说得明明白白，你孔家身负千年文望如今又花钱买符号白赠天下读书人，广添人望，你孔家想做甚？杜如晦说出颜师古不敢当面说穿的，把孔颖达吓得脸色苍白，细细一想果真如此，再也说不出话来。
“三浪道人，这钱就房相一半，其余的我来，四万贯现钱绝不拖欠，你看可行？”杜如晦第一次露出笑意向陈三浪拱手。
“您啊~”陈三浪拖个长长的尾音，“房相二万贯，你另加四万贯。这笔买卖就成了！”
众人惊奇，这又是为何？而且陈三浪莫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如此怼当世大相。
杜如晦没发怒，只微微皱眉沉声，“敢问三浪道人，为何如此区别对待我与房相。”
“贫道单纯地不喜欢世家出身之人可以不？”陈三浪又指指孔颖达，“老孔人也挺讨厌，但文华世家与权势世家又有不同，不能看着他作死。我山门有句名言‘你在享受出身带给你的荣耀之时便不能责怪出身带给你的苦难’。老杜你认同不？不过老杜你人也不错，所以只算你原价六万贯。换了别的世家子来，十万贯少一个子儿都别想。”
杜如晦苦笑点头，也不计较陈三浪没大没小的称谓，看出来了，这小子性子挺舒朗的就是不太守礼法，难怪向陛下求逍遥侯图个松快，就他这脾性遇见孔颖达之类的人，天天打仗也是寻常。
“那这桩生意便算是谈成了？”陈三浪立起右掌等着二人。
“成了！”房玄龄杜如晦依次伸手在陈三浪手掌上轻拍了三下，算是立下了誓约，房玄龄亲自动笔写了一份文契交给陈三浪----用了新格式、新符号。是陈三浪特意要求地，用实操新符号的名义。
陈三浪接过文契，笑得见眉不见眼，仔细看过两遍后吹干墨迹，郑重地折好贴身放妥。
“小友就如此好财货？六万贯虽巨但也不必如此吧。”房玄龄见陈三浪乐得有些过分出口询问。
“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陈三浪笑得摇头晃脑恶行恶象，“钱财就是王八蛋，前面用了后面来。我开心不在于钱财本身，而是这事情本身的意义与这份契文的价值。这个叫成就感！”
“好句！大气概！”“憾不能见！”“如此大才怎么不见于世？”“煌煌巨作流芳千古！”
四位大儒抚掌赞叹，赞完又投来意味莫名的眼光。
“看甚看！青莲剑仙李太白乃我家师兄，他不会介意我白嫖他诗文，前几日的诗也他的。”陈三浪挺胸凸肚理直气壮地翻白眼，对几人的态度不屑一顾。
“剑仙？！”众人瞪大了双眼。
陈三浪一愣，‘啪’地就对自己一耳光，前些日刚好的脸上又立刻五个指印，“.......叫你管不住嘴！你们莫问，问了也不会说，说了你们也见不到，见到你们也不认识，认识了也没用，我师兄也不会搭理你们。”
众人互视又神情诡异地看着呼哧呼哧吸气揉脸的陈三浪，每人心底都起了无限的好奇却又不得不压着。
“不知小友刚才说的‘事情本身的意义与契文的价值’是何意？请教~”房玄龄压了心头好奇，正事要紧。
“意义您自己想，一样不能说透。契文价值嘛~”陈三浪痛并快乐地咧着嘴，“您想想，这是大唐第一份用新格式新符号写就的文书，是由大唐宰相房公亲笔写就，杜公联名确认的！孔公颜公做的中人！待得符号推行天下后，这份文书本身该值钱几何？嘿嘿嘿....我为甚不要你们的欠据而是这份文契？因为收了银子后欠据要还回去啊，哈...嘶~嘿嘿嘿.....再卖十万贯，抢着有人要！”
房玄龄与杜如晦两人真的傻眼了，原来还有这么一笔账在！原来生意可以这样做！比符号本身的利还要大！
“你果真是个能挣大钱的！”两人两眼冒着绿光齐齐出声。
“切~小看人，这也叫大钱？真没见过世面......”陈三浪捂着腮帮子看土财主一样地看着二人。
孔颖达与颜师古被房杜请了出去并离得远远地，因为接下来有些事不是他们能听了。孔颜两人虽遗憾却也没有不甘，两位权相能当这个天下一半的主，敢当面坑他们二人的估计只有那不着五六的三浪道人了，听多了，不妥。
房玄龄今日过来虽也是存着那么一丝侥幸，希望陈三浪能帮寻个财路解决下财政问题，毕竟陈三浪敢当着陛下的面大言炎炎地夸口能挣大钱且也收了陛下的份子钱，那多少是有几分本事的；但那真的只是侥幸，脑海中划过的一闪而逝的念头而已。
只不曾想谈个符号后还真见识了陈三浪的挣钱本事！那问上一问又有何妨？
房玄龄与杜如晦略略沟通后，就把朝廷财政吃紧捉襟见肘以及年底天寒北方可能有大战需得备战起来的事说了个大概。
大略知晓历史进程的陈三浪衷心佩服二位宰相的卓越远见。自己就算知道今年冬天会很冷，想得也是赶紧垒个火炕多备柴火.....猫冬~
“不知小友可有教我？若有所得老夫与克明代陛下、代天下百姓感谢小友！”
“嚯！您二位莫害我！”陈三浪兔子一样地从坐席上蹦起来，躲开房玄龄与杜如晦的礼数。
尼玛，做人浪可以，但坏名声的事不能做。就连那份文书里也让房玄龄写明了因果缘由，不会被人指摘自己无耻卖学问。大义，哪怕只是嘴上说说，也要自己说不能让别人拿着大义喷自己。不然自己何必搬出孔夫子和大日如来自证卖学问也是正义的？
“我二人乃是真心求问。”杜如晦无奈地看着躲得远远地陈三浪。这小子说他胆大是真大胆，敢在陛下面前乱谶胡言；说胆小也是真胆小，连两人的礼都不敢受。
“教可以！只要我有主意一定不藏着掖着，能帮衬北方战事也算是功德。但还是那两点，一个是不白教，一个是不能教你们超越时代的学识。”陈三浪指着两人，“老房老杜，咱明人不说暗话，我是不在意你们身份的，但我还是要在世间行走的。被世人指摘我不敬二位我以后日子没法活了，你们别这么搞，不然的话您二位自便。”
“好好好~那你我三人随意一些，权当老友闲话可行？”杜如晦哭笑不得。
“嗯嗯，这个可以有。”陈三浪舒了口气，小心翼翼地看着两人，闹得两人无奈对视摇头苦笑。
“呐，主意呢有三个，但不违山门规矩的只有一个合适，咱们先谈价钱，说了不白教。”
“小友为何如此执着于钱财？用己身学问造福天下不好吗？”
“嗯，那便闲聊一下先。两点，一，不在其位不谋其政，除了极特殊的情况外乱插手不是好事情。造福天下是陛下的职责，是您二位和所有朝廷官员的职责，不是我的。我的职责是.....算，这个不说也罢，解释起来太费劲。二，免费的才是最珍贵的但反而不会有人珍惜，升米恩斗米仇，不若干脆明码标价互不相欠。银钱了因果道途无魔障，这也是我逍遥子一脉的圭臬。”
陈三浪说完后为两位相国冲水，清冽的水柱顺着壶嘴倾泻而下。手法别具一格不同时下，凤凰三点头后轻转壶嘴右手执柄左手托底置于案中，微微躬身双手轻推茶盏至两人面前，姿态怡然神情自得，整个的人气度在瞬间完全变化，再没了那惫赖的痞性，隐约间有那么一丝仙风道骨之感。
水还是那平平无奇的凉熟水，却似乎在一瞬间有了道韵流转。
“困卧囚室无以待客，以水为茶祈恕一二，请~”
陈三浪面带笑容右掌轻轻一翻，一派主人邀请二三好友在山水间小憩品茗的姿态，肆意而逍遥~
房杜二人惊奇不已，前面还是一个市井无赖抠唆耍混的模样，只一转身就成了翩翩浊世佳公子！变化实在太过剧烈！
“嗯？二位大相是怎得了？”
“小友你.....你这前后变化属实太过强烈，老夫一时都以为是两人了。得罪得罪~”
“是啊，三浪道人这斟茶手法见所未见，完全不同我大唐，老夫一时失态多有得罪。只是这茶汤煮好之后再灌入壶内......”
陈三浪左手虚托右腕端了茶盏轻轻抿了一口，摇摇头叹气道，“大唐茶道与我山门茶道完全不同，不敢指摘大唐茶道如何，只是无有我山门茶道的那种悠然逍遥之意，也多了太多佐料在内，失了茶本身的清新甘冽之感。所谓酒为忘忧君茶是涤烦子，茶若失了清冽如何能够涤荡烦恼？
在山门时最爱饮茶，可惜贫道实在饮不惯大唐茶汤，又囿于山门规矩不能因私欲而使山门之物入世，只能以水为茶聊解......哎~算算，多说反而矫情。左右再过几月入世而行后，有些禁制可稍稍宽松，届时定请房公杜公品上一品！”
陈三浪放下茶盏，咧嘴一笑，“免费！不收您二位银子~”
才有的那丝世外高人的风骨顿时消散，还是那浪荡小儿的嘴脸。
房杜两位大佬历经多少风雨飘摇，起先没在意，被陈三浪一点就立刻明白了。不禁都深深地看了一眼陈三浪，此子心有沟壑却守着一份良善；为人虽惫赖却不无耻；做事不守常理却也容易沟通......只是.....像无赖胜过像道士。
“冲远，此事你莫要参与了，三浪道人的确是为你孔家着想。除非你家有野望之心那便踏进来！”杜如晦一锤定音把话说得明明白白，你孔家身负千年文望如今又花钱买符号白赠天下读书人，广添人望，你孔家想做甚？杜如晦说出颜师古不敢当面说穿的，把孔颖达吓得脸色苍白，细细一想果真如此，再也说不出话来。
“三浪道人，这钱就房相一半，其余的我来，四万贯现钱绝不拖欠，你看可行？”杜如晦第一次露出笑意向陈三浪拱手。
“您啊~”陈三浪拖个长长的尾音，“房相二万贯，你另加四万贯。这笔买卖就成了！”
众人惊奇，这又是为何？而且陈三浪莫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如此怼当世大相。
杜如晦没发怒，只微微皱眉沉声，“敢问三浪道人，为何如此区别对待我与房相。”
“贫道单纯地不喜欢世家出身之人可以不？”陈三浪又指指孔颖达，“老孔人也挺讨厌，但文华世家与权势世家又有不同，不能看着他作死。我山门有句名言‘你在享受出身带给你的荣耀之时便不能责怪出身带给你的苦难’。老杜你认同不？不过老杜你人也不错，所以只算你原价六万贯。换了别的世家子来，十万贯少一个子儿都别想。”
杜如晦苦笑点头，也不计较陈三浪没大没小的称谓，看出来了，这小子性子挺舒朗的就是不太守礼法，难怪向陛下求逍遥侯图个松快，就他这脾性遇见孔颖达之类的人，天天打仗也是寻常。
“那这桩生意便算是谈成了？”陈三浪立起右掌等着二人。
“成了！”房玄龄杜如晦依次伸手在陈三浪手掌上轻拍了三下，算是立下了誓约，房玄龄亲自动笔写了一份文契交给陈三浪----用了新格式、新符号。是陈三浪特意要求地，用实操新符号的名义。
陈三浪接过文契，笑得见眉不见眼，仔细看过两遍后吹干墨迹，郑重地折好贴身放妥。
“小友就如此好财货？六万贯虽巨但也不必如此吧。”房玄龄见陈三浪乐得有些过分出口询问。
“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陈三浪笑得摇头晃脑恶行恶象，“钱财就是王八蛋，前面用了后面来。我开心不在于钱财本身，而是这事情本身的意义与这份契文的价值。这个叫成就感！”
“好句！大气概！”“憾不能见！”“如此大才怎么不见于世？”“煌煌巨作流芳千古！”
四位大儒抚掌赞叹，赞完又投来意味莫名的眼光。
“看甚看！青莲剑仙李太白乃我家师兄，他不会介意我白嫖他诗文，前几日的诗也他的。”陈三浪挺胸凸肚理直气壮地翻白眼，对几人的态度不屑一顾。
“剑仙？！”众人瞪大了双眼。
陈三浪一愣，‘啪’地就对自己一耳光，前些日刚好的脸上又立刻五个指印，“.......叫你管不住嘴！你们莫问，问了也不会说，说了你们也见不到，见到你们也不认识，认识了也没用，我师兄也不会搭理你们。”
众人互视又神情诡异地看着呼哧呼哧吸气揉脸的陈三浪，每人心底都起了无限的好奇却又不得不压着。
“不知小友刚才说的‘事情本身的意义与契文的价值’是何意？请教~”房玄龄压了心头好奇，正事要紧。
“意义您自己想，一样不能说透。契文价值嘛~”陈三浪痛并快乐地咧着嘴，“您想想，这是大唐第一份用新格式新符号写就的文书，是由大唐宰相房公亲笔写就，杜公联名确认的！孔公颜公做的中人！待得符号推行天下后，这份文书本身该值钱几何？嘿嘿嘿....我为甚不要你们的欠据而是这份文契？因为收了银子后欠据要还回去啊，哈...嘶~嘿嘿嘿.....再卖十万贯，抢着有人要！”
房玄龄与杜如晦两人真的傻眼了，原来还有这么一笔账在！原来生意可以这样做！比符号本身的利还要大！
“你果真是个能挣大钱的！”两人两眼冒着绿光齐齐出声。
“切~小看人，这也叫大钱？真没见过世面......”陈三浪捂着腮帮子看土财主一样地看着二人。
孔颖达与颜师古被房杜请了出去并离得远远地，因为接下来有些事不是他们能听了。孔颜两人虽遗憾却也没有不甘，两位权相能当这个天下一半的主，敢当面坑他们二人的估计只有那不着五六的三浪道人了，听多了，不妥。
房玄龄今日过来虽也是存着那么一丝侥幸，希望陈三浪能帮寻个财路解决下财政问题，毕竟陈三浪敢当着陛下的面大言炎炎地夸口能挣大钱且也收了陛下的份子钱，那多少是有几分本事的；但那真的只是侥幸，脑海中划过的一闪而逝的念头而已。
只不曾想谈个符号后还真见识了陈三浪的挣钱本事！那问上一问又有何妨？
房玄龄与杜如晦略略沟通后，就把朝廷财政吃紧捉襟见肘以及年底天寒北方可能有大战需得备战起来的事说了个大概。
大略知晓历史进程的陈三浪衷心佩服二位宰相的卓越远见。自己就算知道今年冬天会很冷，想得也是赶紧垒个火炕多备柴火.....猫冬~
“不知小友可有教我？若有所得老夫与克明代陛下、代天下百姓感谢小友！”
“嚯！您二位莫害我！”陈三浪兔子一样地从坐席上蹦起来，躲开房玄龄与杜如晦的礼数。
尼玛，做人浪可以，但坏名声的事不能做。就连那份文书里也让房玄龄写明了因果缘由，不会被人指摘自己无耻卖学问。大义，哪怕只是嘴上说说，也要自己说不能让别人拿着大义喷自己。不然自己何必搬出孔夫子和大日如来自证卖学问也是正义的？
“我二人乃是真心求问。”杜如晦无奈地看着躲得远远地陈三浪。这小子说他胆大是真大胆，敢在陛下面前乱谶胡言；说胆小也是真胆小，连两人的礼都不敢受。
“教可以！只要我有主意一定不藏着掖着，能帮衬北方战事也算是功德。但还是那两点，一个是不白教，一个是不能教你们超越时代的学识。”陈三浪指着两人，“老房老杜，咱明人不说暗话，我是不在意你们身份的，但我还是要在世间行走的。被世人指摘我不敬二位我以后日子没法活了，你们别这么搞，不然的话您二位自便。”
“好好好~那你我三人随意一些，权当老友闲话可行？”杜如晦哭笑不得。
“嗯嗯，这个可以有。”陈三浪舒了口气，小心翼翼地看着两人，闹得两人无奈对视摇头苦笑。
“呐，主意呢有三个，但不违山门规矩的只有一个合适，咱们先谈价钱，说了不白教。”
“小友为何如此执着于钱财？用己身学问造福天下不好吗？”
“嗯，那便闲聊一下先。两点，一，不在其位不谋其政，除了极特殊的情况外乱插手不是好事情。造福天下是陛下的职责，是您二位和所有朝廷官员的职责，不是我的。我的职责是.....算，这个不说也罢，解释起来太费劲。二，免费的才是最珍贵的但反而不会有人珍惜，升米恩斗米仇，不若干脆明码标价互不相欠。银钱了因果道途无魔障，这也是我逍遥子一脉的圭臬。”
陈三浪说完后为两位相国冲水，清冽的水柱顺着壶嘴倾泻而下。手法别具一格不同时下，凤凰三点头后轻转壶嘴右手执柄左手托底置于案中，微微躬身双手轻推茶盏至两人面前，姿态怡然神情自得，整个的人气度在瞬间完全变化，再没了那惫赖的痞性，隐约间有那么一丝仙风道骨之感。
水还是那平平无奇的凉熟水，却似乎在一瞬间有了道韵流转。
“困卧囚室无以待客，以水为茶祈恕一二，请~”
陈三浪面带笑容右掌轻轻一翻，一派主人邀请二三好友在山水间小憩品茗的姿态，肆意而逍遥~
房杜二人惊奇不已，前面还是一个市井无赖抠唆耍混的模样，只一转身就成了翩翩浊世佳公子！变化实在太过剧烈！
“嗯？二位大相是怎得了？”
“小友你.....你这前后变化属实太过强烈，老夫一时都以为是两人了。得罪得罪~”
“是啊，三浪道人这斟茶手法见所未见，完全不同我大唐，老夫一时失态多有得罪。只是这茶汤煮好之后再灌入壶内......”
陈三浪左手虚托右腕端了茶盏轻轻抿了一口，摇摇头叹气道，“大唐茶道与我山门茶道完全不同，不敢指摘大唐茶道如何，只是无有我山门茶道的那种悠然逍遥之意，也多了太多佐料在内，失了茶本身的清新甘冽之感。所谓酒为忘忧君茶是涤烦子，茶若失了清冽如何能够涤荡烦恼？
在山门时最爱饮茶，可惜贫道实在饮不惯大唐茶汤，又囿于山门规矩不能因私欲而使山门之物入世，只能以水为茶聊解......哎~算算，多说反而矫情。左右再过几月入世而行后，有些禁制可稍稍宽松，届时定请房公杜公品上一品！”
陈三浪放下茶盏，咧嘴一笑，“免费！不收您二位银子~”
才有的那丝世外高人的风骨顿时消散，还是那浪荡小儿的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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