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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偷得浮生半日闲 笑看三浪牢里坐

    陈三浪擦干身体,里外都换上了簇新的衣物,干燥清爽,让人精神振奋。随意挽了个发髻用乌木簪子簪了,拿了本道经做着读书的样子心思却死活集不拢。

    看看身上上等细麻精工制作的衣物,穿在身上没有那种粗麻的刺挠感,很细柔,颜色桨染地也极正,天青色等烟雨的那种青。中衣是丝绸的,雪白。不知道哪里产的,自己对这些就完全是白痴,但那成色就是傻子也能瞧出不是普通货色。

    至于扔在一旁的兜裆布....嗯...兜裆布这辈子都不会系的,穿起来麻烦不说,真的穿不习惯,卡裆~~不如干脆风吹蛋蛋凉来得洒脱。刚来大唐时太穷,没钱置办丝绸的兜裆布,试过一次麻布的,才一天就...肿了~~~走路都需撇个外八字慢慢拐。

    呵,从没哪部影视剧里演过这种细节,谁能知晓一个大男人被一根细布卡在了臀肉里的那种...不可描述的感受。嗯,可能还是自己思想太龌龊了吧,不像大唐人那样朴素,总会想到一些极少儿不宜的画面~~丁字裤丁字裤丁字裤....特么地给老子滚出脑袋去啊混蛋~

    自己的待遇是越来越好了,从一开始的正六品的标准到如今要什么给什么,这其中的意味无需去品。

    六月初九进来的,待遇按周大福的说法,正六品官儿的标准;房杜来买了符号后又明显好了一些,那这应当是用了自己的计策了;二十九那天把孔颖达气得吐血了,待遇反而更好了,才说了想要沐浴,周大福立马搬了浴桶送了热水衣物拉起了帘子,还说但凡有所需请道爷随时吩咐。

    呵~这是稻种发威了。如今身上穿的更是来了位婶子量了尺寸后第二日就送了来,量身定做的待遇前世也只享受过一次,如今坐着牢就有了。牢里坐着却享着私人定制的服务~这尼玛谁信?

    如此看来不但自己的小命有保障了,自己在皇帝老爷的心里多少有了几分分量了吧?皇帝应该也已经查到宝寿那了吧,就不知道宝寿那个实诚性子会不会真的敢隐瞒李二一些事情,估计是不敢的,这个年代的人的世界观可不是那种‘自由民主’为宗旨的后世,估计李二随口一句话,宝寿都会把自己知道的漏个底掉。但这才是自己要的啊。

    别人夸赞一句顶自夸十句,自己清苦三年立人设,让李二慢慢挖掘吧。自律而有背景、来历不明却有本事、不太听话但知恩图报、最重要的是不贪人间权势富贵,不知皇帝对这样的自己会是什么看法呢?呵呵,好期待啊~

    比起穿来大唐的三年生活,如今这日子真是太舒服了,如果有台电脑,那在这大理寺狱里住上一辈子又何妨?如果能用上卫生纸而不是厕筹的话就完美了,那竹片子用着必须唱曲菊花残才能忍.....记忆里影视剧中拍古人上茅房好像只看到过和珅和中堂上过,四个婢女围着,嗯完后和中堂满脸舒爽地一撅腚,一块雪白的绸子被一只纤细的手.......咦~~算球,享受不来!忍忍先!

    唯一可惜的是不能练功了,太极和八部金刚功都练不成了。自己会的成体系的能在大唐用得上的学问,太少~这两部养身功夫还要派上大用处呢,不能随意泄了。只能每日里练习练习俯卧撑这些了。至于饶舌与提阴,这个没关系,隐蔽。

    啊~算算日子,孔颖达出去十天了,今天是七月初九了,不知道李二打算什么时候才会放了自己呢?也该去松涛观看看了,宝寿会不会再次给自己一个惊喜呢?嘿!~

    “啧~哪都好,就是太无聊了!”

    陈三浪止了心思砸吧下嘴看看酒壶。周大福说是极品玉勒浆,大唐最烈的酒非贵人不能饮。切~哥们不好酒只好茶不说,前世硬通货飞天茅台也是喝过几回的,跟我说酒烈不烈?回头蒸馏一锅酒精就问你敢不敢喝?敢喝喜欢喝?嘿,告诉你阳极生阴火烈肝伤问你怕不怕?!不怕?那感情好,等你死球了正好用你的酒精肝宣扬一番‘战医之道’!

    陈三浪扔了手里的道经,太晦涩了。虽然自己有法子圆谎,但既然用了道士身份编背景画虎皮,那多少还是要会点道家学问的。但内容实在是太难懂了,五千字的道德经用了一年多时间才勉强弄懂了含义,其他的道经.....哎~读读《礼记》换换脑子!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

    嘿~读起来就觉得爽口,儒家文华的精髓果然是沁进了骨子里的,哪怕是穿越了也依然喜欢这种感觉,哪怕不懂真意,只要能正确断句,依然能读出个腹有诗书气自华的自我感受来。

    孔老头回头还是要亲近亲近的,人虽讨厌但学问是真好啊~而且以后还有用得上他孔家的时候呢~至少这部他帮忙用新符号断句的礼记就是一个大用处嘛,以后也能卖个百十贯吧?有他的签名和日期呢!

    “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故外户而不闭,是谓大同。”

    “啧啧~好湿!真是好湿~”陈三浪摇头晃脑地读完一段,闭着眼挑着眉砸吧两下嘴撇了嘴角随口一句梗,品得很有滋味。“好梗啊,可惜无人应和,啧啧~美中不足~~”

    “混账东西,好好的礼记关诗词甚事?好文章就是好文章,还甚好梗?!没得糟蹋学问!”

    陈三浪的‘意境’被打断很是恼火,抬头一看,房杜再次联袂而至。顿时眉开眼笑甚是谄媚,连杜如晦的教训都不计较了,“呦!老房!老杜!好久不见!吃了没?”

    房杜听了微微一愣,房玄龄笑道,“小友不实诚啊,这都是甚时辰了,还问吃没吃?问句别来无恙不雅么?”

    杜如晦板着脸接道,“他就是个无赖子,玄龄你还真指望他能正经以礼相待?”

    “啊~老房老杜啊,这就是你们的不是了,见面招呼‘吃了没’是有大学问的,是儒家的精髓所在,你们既然不在意那咱就不讨论学问。那你们这是来送银子来了?钱备好了?”

    陈三浪才不会真和两位权相去计较态度,现在也没那资本去计较,仗着虚编的背景和年纪小说些无伤大雅的话拉拢拉拢关系可以,真蹬鼻子上脸了,二相会分分钟让自己跪着唱征服。如果这二位晓得这首歌的话。其中分寸须得把稳。

    “银子早备下了,随时可以送到府上。你若愿意这会送到牢里也行。”房玄龄笑吟吟地回答,难得这位淳淳君子也有开玩笑的时候。

    陈三浪脸色一僵,半晌才愤愤回道,“算!出去了再说。至于‘府上’甚的,休提!贫道那是‘漏室’!漏雨的漏!”

    “哈~”见陈三浪难得被为难住,房杜两人齐齐笑出声。

    “既然不说银子了,那咱们说说学问吧。也不知这‘吃了没’的儒家精髓能不能把我二人也气得吐血。敢请三浪道长不吝赐教。”杜如晦自顾自坐下,很没诚意地拱手求教。

    “嗯,老夫也想一听小友高见。”房玄龄坐在了杜如晦对面拱拱手。

    陈三浪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赶紧坐得端正,膝盖再疼礼数还是要有的,哪怕只是装点下门面,咳嗽一声清清嗓子,“您二位大...,很...闲?”陈三浪面不改色地打个磕绊,娘的,前世影视剧的后遗症真没法治,得想办法把‘大人’给普世喽。哎,还是算了,挑战世俗的伟业还是交给英雄或唐吉坷德去干,自己安心的做个不甘心的骗子吧。

    “嗯,是挺闲的,所以来逛逛。”杜如晦一样面不改色地抚了一把胡子转头对房玄龄道:“这小子不知又憋了个什么坏,说话总是咽半截!”

    “嗯,可能在骂你我二人。”房玄龄含笑颔首。

    “喂喂,二位大佬,这样当我面说我坏话真的好么?”

    “人前可责人过错,人后不议他人是非。这可是你的原话。”

    “呦,消息挺灵通!这算是学我白嫖?”

    “承认嫖文且说明出处便不算白嫖。你的风格。”

    “.......”陈三浪无语地望着两位当今最有权势的中年大叔,嗯,放现在是‘老夫’级别的,“算!不装了!您二位这是‘偷得浮生半日闲,笑看三浪牢里坐’。您二位自便,小子不伺候了。来啊,互相伤害啊~”

    陈三浪拱拱手,望席上一躺,双手背枕在脑后,一副不理不睬不跟你们玩了的嘴脸。算是看明白了,这二位为老不尊学自己玩无赖以毒攻毒呢。那有本事学小爷撒泼打滚啊~

    “嘿,果然如我所料,这小子耍无赖了。”

    “虽失君子温润却也算是性情中人,不讨厌。”

    陈三浪翻个白眼侧身翻过去,一副您二位爱咋滴咋滴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