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异乡人
作为新时代的人类，文泽自小接受义肢改造，早就适应虚拟世界。
但这一次，在虚拟世界的第一时间，他立刻感受到非常明显的不同。
太真实，一切都太真实。
不仅真实，而且从未有过的畅快。
尽管，周围环境又吵又潮。但是，文泽产生一种特别的感觉。他无法表达，只觉得现在很舒服，比过去任何时候都舒服。这种舒服，就好像是鱼从干涸的洼地回到宽广的大海，就好像是鸟儿从封闭的牢笼回到自由的天空。
之前，因为康姆士综合症的影响，文泽的精神一直是萎靡的。
现在，他只觉得生命重新焕发。
他坐在人堆里面。他发现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异常清晰。他可以清楚地看见对面那个人的每一根睫毛。他深吸一口气，可以辨认出，空气里面的烟草、香水、汗臭分别来自哪里。他集中精神，能够获得全身上下每一处肌肤的触感。他只要愿意，可以将周围的嘈杂声拆分成每个人的声响、每个物的振动。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获得如此强大的感知能力。或许，这个虚拟世界的设定就是如此。这是他在这个虚拟世界的福利。
从未有任何虚拟世界给予他如此震撼的反馈。
虽然知道是虚拟世界，但文泽感觉，世界从未如此真实。每一秒都会产生海量的信息。
如果不是眼前每个人头顶上都顶着一个突兀诡异的数字，文泽很可能会陷入自我怀疑，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仍然在现实世界。
是的，尽管周围每个人看起来都非常真实，但其头顶都挂着一个无法形容的数字。这是一个不断变化的数字。
文泽发现，年轻人的数字不定时在增加，老年人的数字不定时在减小。不仅如此，每一局赌博结束后，赌博参与者头上的数字会发生变化。赢的一方，数字会变大。输的一方，数字会变小。
文泽自己同样有一个数字。他可以在手腕上看到这个数字：275。再然后，这个数字变成：276。
他习惯性地摸下巴，然后为下巴的胡须感到惊讶。他摸摸脸，不是熟悉的样子。
按理说，他在虚拟世界中的形象是一个高中美少女。那是他精雕细琢的虚拟形象。现在，他却成为一个邋遢的胡渣青年。他撇撇嘴，不太满意当前角色的样貌。
【如此厉害的游戏，为何没有捏脸环节？】文泽心中呢喃。
没有游戏背景介绍，没有捏脸环节，没有存档设置，没有任何游戏的介绍，在反应过来时，文泽已经出现在游戏场景内。
文泽伸手反复比划，试图唤起游戏界面，然后什么都没有发生。
【果然，一点引导都没有。】
如此场景下，一个人若从未玩过游戏，一定会举足无措，完全不知道要做什么事情才好。这种完全开放自由的游戏，不是新手愿意接纳的。
文泽却截然相反。他内心狂喜。
如此真实的世界，不就是所有资深游戏玩家梦寐以求的真实游戏体验吗？
【我应该做什么来着？游戏主线是什么？】文泽认真回想。
他记起，实验室的那个女人说的话。按照女人的意思，他们参加游戏的任务应该是获得灵的信息。尤其，灵术最为宝贵。
只要获得灵术，康姆士综合症一样可以被治愈。如此，他便可以继续活下去。
生命科技是没必要欺骗人的。所以，文泽愿意相信，只要拿到灵术，康姆士综合症就可以得到治疗。
【不敢相信，百无一用的游戏，竟然会成为康姆士综合症的治疗方法。】文泽越来越兴奋。
文泽自幼体弱，唯一擅长的事情就是虚拟游戏。
游戏时长是3个小时。3个小时很短，他不能浪费时间。
于是，他招呼周围一个白发的大爷，尝试性地试探。他询问大爷：“大爷，你知道哪里可以获得灵术吗？”
文泽尽量表现得正常。他想要沉浸式地体验游戏。他担心，自己怪异的行为引来NPC的反感。
话虽如此，刚才，他伸手反复比划，试图唤起游戏界面时，已经引起周围人的诧异。
此刻，大爷听到文泽的询问，同样露出诡异的表情，看文泽，像是看傻子一样。大爷皱眉扫一眼文泽，根本没有再理会，自顾自地继续赌博。
文泽摸摸自己脑袋，有些不知所措。
【难道语言不通？】
他试探性地继续问道：“大爷，你知道哪里可以获得灵术吗？”
这一次，大爷直接火冒三丈：“输光寿元就去打工，装疯卖傻学异乡人干啥子。每天都有你这样的废物。”
大爷显得很不耐烦，语气非常厌恶。他看文泽的眼神，就像看垃圾一样。
【哦，语言是通的。异乡人是啥？NPC对玩家的称呼吗？】
文泽自顾自地消化消息。他遭受大爷的辱骂，半点都不在意。毕竟，这只是游戏，他根本不会在乎NPC的责骂。
每次玩游戏，他都会反复问NPC，直到NPC对话重复为止，避免错过任何有效的信息。很多游戏里面，NPC只有对话重复后，才会触发下段剧情。
所以，他继续保持着笑容，重复性地问道：“大爷，你知道哪里可以获得灵术吗？”
大爷回过头，深吸一口气。他怒视文泽，想骂，却没有骂出口。
最终，大爷无奈叹口气，指着后面的墙：“灵术，最低50000寿元，你有吗？”
文泽回头。墙上非常醒目地挂着一句话：“灵术，最低50000寿元。”
这句话给人感觉很突兀。这里的NPC应该不需要知道这个信息。那就是说，这个信息就是给他这样的游戏玩家看的。果然，这里就是一个游戏的虚拟世界。
文泽看一眼手腕上的数字：277。
数字再次增加。
按照大爷的说法，这个数字叫寿元。只要，这个数字达到50000，就可以兑换灵术。
【277，有点少，和我剩余的生命一样少。】
想到自己剩余的生命，文泽再次扬起斗志。
哪怕，50000寿元非常遥远，文泽依旧保持乐观的心态。
【当年，陈刀仔能用20块赢到3700万，我文泽用200块赢到5万，不是问题。】
一场游戏而已，没啥好怕的。
实在不行，再来一次，便是！
游戏与人生最大的区别是，人生不可以重来，游戏却可以读档无数次。
boss可以击败玩家一万次，但玩家只需要击败boss一次。
抱着这样的想法，文泽投身到赌桌上。
他利用超强的五感，分析每个人的微表情和微动作，抓取所有人的潜在心理。
要知道，真正顶尖的游戏对局，比拼的内在核心就是心理博弈。
他从6岁开始打游戏，整整10年。如此丰富的游戏经验，不是常人可以想象的。
他不可能输！！！
他一定可以在3小时内，赢到5万寿元。
……
五分钟后，第一局赌局结束。
文泽输掉赌局，剩余寿元：177。
他愣在原地，满脸惊愕，一动不动。
他并不是为输掉赌局而困扰。他是为“失去寿元”而困扰。
在输掉赌局时，在失去寿元时，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萦绕在文泽的心头。好似，他不是失去简单的数字，而是失去自己的灵魂。
文泽产生一个错觉：失去寿元，他会死，真正意义的死。
不仅仅在游戏中死去，他会在现实中同样死去。
【我是不是太劳累？不用担心，这只是游戏而已。只要是游戏，我一定可以通关。我一定会兑换灵术，获取治疗的机会。】
文泽重新安抚自身的情绪。
他时间不多，必须尽快找到游戏的胜算。
他再次发挥自身的感知能力，期望找到获胜的机会。
半小时后，各种精心计算后，他再次压下赌注：175。
这是他几乎所有的寿元。他原本是准备全部押上去的。只不过，第一局产生的诡异感觉，让他下意识地没有如此莽撞。
……
非常可惜，他输掉第二局，失去几乎所有的寿元。
死亡的感受再次出现，更加强烈。
好似，他真失去生命力一样。尽管，他觉得身体四肢非常健康，比现实中的自己强壮十倍不止。可是，他就是产生无法描述的第六感：不可失去全部寿元。
这实在是非常荒谬！
这只是游戏而已。游戏里的死亡，不代表现实中的死亡。
【如果，寿元真是生命。那我现在和死去没有区别。我反而更应该赌！】
文泽如此想着，总算鼓起勇气，决定再次参赌。
正在这时，一个突兀的声音传出：“哇，这游戏太真实了吧，实在太爽了吧。”
文泽寻着声音望去，那是一个陌生人，应该同样是玩家，同样是试验参与者。
同样是试验参与者，按理说，彼此条件应该是一样的。然而，令文泽惊掉下巴的事情发生，那个试验参与者头顶上挂着的数字居然高达4万。
这是什么情况？同样是试验参与者，这个人凭什么比他高出如此夸张的初始寿元？按照对方的初始寿元，只需要盈利20%，其寿元就可以兑换灵术。
相比之下，对方的游戏难度实在太低，简直是休闲娱乐模式。对方基本上半只脚跨进胜利的大门内。
原本，文泽打算招呼那个试验参与者，顺便借点寿元耍耍。但是，他敏锐地察觉到一个事情。
因为拥有超乎寻常的感知能力，他发现，赌场内的其他人全部将目光看向那个试验参与者，所有人的目光里面闪过一丝贪婪。
这份贪婪是如此真实，令文泽不自觉感到心惊。
文泽自小玩虚拟游戏，接触过大量游戏NPC，但还从没见过流露如此真实负面情绪的游戏NPC。
这一刻，文泽只觉得自己是混迹在狼群里面的羊。
不安的恐惧下，他瞬间冷静下来，不再像刚才一样随意。
他产生一个直觉——他不应该暴露自己。他若暴露自己的身份，一定会被视为“异乡人”，被本地人敌视。
于是，他决定观望一番。
反正，对方初始有4万寿元，游戏难度很低。
就这样，文泽和其他人一样，慢慢靠过去，靠在那个试验参与者的身边。
几句扯皮后，因为3小时的限制，那个试验参与者没有太多犹豫，欣然接受周围人的赌局邀请。
赌博正式开始。
但这一次，在虚拟世界的第一时间，他立刻感受到非常明显的不同。
太真实，一切都太真实。
不仅真实，而且从未有过的畅快。
尽管，周围环境又吵又潮。但是，文泽产生一种特别的感觉。他无法表达，只觉得现在很舒服，比过去任何时候都舒服。这种舒服，就好像是鱼从干涸的洼地回到宽广的大海，就好像是鸟儿从封闭的牢笼回到自由的天空。
之前，因为康姆士综合症的影响，文泽的精神一直是萎靡的。
现在，他只觉得生命重新焕发。
他坐在人堆里面。他发现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异常清晰。他可以清楚地看见对面那个人的每一根睫毛。他深吸一口气，可以辨认出，空气里面的烟草、香水、汗臭分别来自哪里。他集中精神，能够获得全身上下每一处肌肤的触感。他只要愿意，可以将周围的嘈杂声拆分成每个人的声响、每个物的振动。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获得如此强大的感知能力。或许，这个虚拟世界的设定就是如此。这是他在这个虚拟世界的福利。
从未有任何虚拟世界给予他如此震撼的反馈。
虽然知道是虚拟世界，但文泽感觉，世界从未如此真实。每一秒都会产生海量的信息。
如果不是眼前每个人头顶上都顶着一个突兀诡异的数字，文泽很可能会陷入自我怀疑，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仍然在现实世界。
是的，尽管周围每个人看起来都非常真实，但其头顶都挂着一个无法形容的数字。这是一个不断变化的数字。
文泽发现，年轻人的数字不定时在增加，老年人的数字不定时在减小。不仅如此，每一局赌博结束后，赌博参与者头上的数字会发生变化。赢的一方，数字会变大。输的一方，数字会变小。
文泽自己同样有一个数字。他可以在手腕上看到这个数字：275。再然后，这个数字变成：276。
他习惯性地摸下巴，然后为下巴的胡须感到惊讶。他摸摸脸，不是熟悉的样子。
按理说，他在虚拟世界中的形象是一个高中美少女。那是他精雕细琢的虚拟形象。现在，他却成为一个邋遢的胡渣青年。他撇撇嘴，不太满意当前角色的样貌。
【如此厉害的游戏，为何没有捏脸环节？】文泽心中呢喃。
没有游戏背景介绍，没有捏脸环节，没有存档设置，没有任何游戏的介绍，在反应过来时，文泽已经出现在游戏场景内。
文泽伸手反复比划，试图唤起游戏界面，然后什么都没有发生。
【果然，一点引导都没有。】
如此场景下，一个人若从未玩过游戏，一定会举足无措，完全不知道要做什么事情才好。这种完全开放自由的游戏，不是新手愿意接纳的。
文泽却截然相反。他内心狂喜。
如此真实的世界，不就是所有资深游戏玩家梦寐以求的真实游戏体验吗？
【我应该做什么来着？游戏主线是什么？】文泽认真回想。
他记起，实验室的那个女人说的话。按照女人的意思，他们参加游戏的任务应该是获得灵的信息。尤其，灵术最为宝贵。
只要获得灵术，康姆士综合症一样可以被治愈。如此，他便可以继续活下去。
生命科技是没必要欺骗人的。所以，文泽愿意相信，只要拿到灵术，康姆士综合症就可以得到治疗。
【不敢相信，百无一用的游戏，竟然会成为康姆士综合症的治疗方法。】文泽越来越兴奋。
文泽自幼体弱，唯一擅长的事情就是虚拟游戏。
游戏时长是3个小时。3个小时很短，他不能浪费时间。
于是，他招呼周围一个白发的大爷，尝试性地试探。他询问大爷：“大爷，你知道哪里可以获得灵术吗？”
文泽尽量表现得正常。他想要沉浸式地体验游戏。他担心，自己怪异的行为引来NPC的反感。
话虽如此，刚才，他伸手反复比划，试图唤起游戏界面时，已经引起周围人的诧异。
此刻，大爷听到文泽的询问，同样露出诡异的表情，看文泽，像是看傻子一样。大爷皱眉扫一眼文泽，根本没有再理会，自顾自地继续赌博。
文泽摸摸自己脑袋，有些不知所措。
【难道语言不通？】
他试探性地继续问道：“大爷，你知道哪里可以获得灵术吗？”
这一次，大爷直接火冒三丈：“输光寿元就去打工，装疯卖傻学异乡人干啥子。每天都有你这样的废物。”
大爷显得很不耐烦，语气非常厌恶。他看文泽的眼神，就像看垃圾一样。
【哦，语言是通的。异乡人是啥？NPC对玩家的称呼吗？】
文泽自顾自地消化消息。他遭受大爷的辱骂，半点都不在意。毕竟，这只是游戏，他根本不会在乎NPC的责骂。
每次玩游戏，他都会反复问NPC，直到NPC对话重复为止，避免错过任何有效的信息。很多游戏里面，NPC只有对话重复后，才会触发下段剧情。
所以，他继续保持着笑容，重复性地问道：“大爷，你知道哪里可以获得灵术吗？”
大爷回过头，深吸一口气。他怒视文泽，想骂，却没有骂出口。
最终，大爷无奈叹口气，指着后面的墙：“灵术，最低50000寿元，你有吗？”
文泽回头。墙上非常醒目地挂着一句话：“灵术，最低50000寿元。”
这句话给人感觉很突兀。这里的NPC应该不需要知道这个信息。那就是说，这个信息就是给他这样的游戏玩家看的。果然，这里就是一个游戏的虚拟世界。
文泽看一眼手腕上的数字：277。
数字再次增加。
按照大爷的说法，这个数字叫寿元。只要，这个数字达到50000，就可以兑换灵术。
【277，有点少，和我剩余的生命一样少。】
想到自己剩余的生命，文泽再次扬起斗志。
哪怕，50000寿元非常遥远，文泽依旧保持乐观的心态。
【当年，陈刀仔能用20块赢到3700万，我文泽用200块赢到5万，不是问题。】
一场游戏而已，没啥好怕的。
实在不行，再来一次，便是！
游戏与人生最大的区别是，人生不可以重来，游戏却可以读档无数次。
boss可以击败玩家一万次，但玩家只需要击败boss一次。
抱着这样的想法，文泽投身到赌桌上。
他利用超强的五感，分析每个人的微表情和微动作，抓取所有人的潜在心理。
要知道，真正顶尖的游戏对局，比拼的内在核心就是心理博弈。
他从6岁开始打游戏，整整10年。如此丰富的游戏经验，不是常人可以想象的。
他不可能输！！！
他一定可以在3小时内，赢到5万寿元。
……
五分钟后，第一局赌局结束。
文泽输掉赌局，剩余寿元：177。
他愣在原地，满脸惊愕，一动不动。
他并不是为输掉赌局而困扰。他是为“失去寿元”而困扰。
在输掉赌局时，在失去寿元时，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萦绕在文泽的心头。好似，他不是失去简单的数字，而是失去自己的灵魂。
文泽产生一个错觉：失去寿元，他会死，真正意义的死。
不仅仅在游戏中死去，他会在现实中同样死去。
【我是不是太劳累？不用担心，这只是游戏而已。只要是游戏，我一定可以通关。我一定会兑换灵术，获取治疗的机会。】
文泽重新安抚自身的情绪。
他时间不多，必须尽快找到游戏的胜算。
他再次发挥自身的感知能力，期望找到获胜的机会。
半小时后，各种精心计算后，他再次压下赌注：175。
这是他几乎所有的寿元。他原本是准备全部押上去的。只不过，第一局产生的诡异感觉，让他下意识地没有如此莽撞。
……
非常可惜，他输掉第二局，失去几乎所有的寿元。
死亡的感受再次出现，更加强烈。
好似，他真失去生命力一样。尽管，他觉得身体四肢非常健康，比现实中的自己强壮十倍不止。可是，他就是产生无法描述的第六感：不可失去全部寿元。
这实在是非常荒谬！
这只是游戏而已。游戏里的死亡，不代表现实中的死亡。
【如果，寿元真是生命。那我现在和死去没有区别。我反而更应该赌！】
文泽如此想着，总算鼓起勇气，决定再次参赌。
正在这时，一个突兀的声音传出：“哇，这游戏太真实了吧，实在太爽了吧。”
文泽寻着声音望去，那是一个陌生人，应该同样是玩家，同样是试验参与者。
同样是试验参与者，按理说，彼此条件应该是一样的。然而，令文泽惊掉下巴的事情发生，那个试验参与者头顶上挂着的数字居然高达4万。
这是什么情况？同样是试验参与者，这个人凭什么比他高出如此夸张的初始寿元？按照对方的初始寿元，只需要盈利20%，其寿元就可以兑换灵术。
相比之下，对方的游戏难度实在太低，简直是休闲娱乐模式。对方基本上半只脚跨进胜利的大门内。
原本，文泽打算招呼那个试验参与者，顺便借点寿元耍耍。但是，他敏锐地察觉到一个事情。
因为拥有超乎寻常的感知能力，他发现，赌场内的其他人全部将目光看向那个试验参与者，所有人的目光里面闪过一丝贪婪。
这份贪婪是如此真实，令文泽不自觉感到心惊。
文泽自小玩虚拟游戏，接触过大量游戏NPC，但还从没见过流露如此真实负面情绪的游戏NPC。
这一刻，文泽只觉得自己是混迹在狼群里面的羊。
不安的恐惧下，他瞬间冷静下来，不再像刚才一样随意。
他产生一个直觉——他不应该暴露自己。他若暴露自己的身份，一定会被视为“异乡人”，被本地人敌视。
于是，他决定观望一番。
反正，对方初始有4万寿元，游戏难度很低。
就这样，文泽和其他人一样，慢慢靠过去，靠在那个试验参与者的身边。
几句扯皮后，因为3小时的限制，那个试验参与者没有太多犹豫，欣然接受周围人的赌局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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