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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1:我的二十一周岁序

    (日更缓慢,笔力不济,小文且添数,正文无更)

    嗯,今天我周岁二十又一了。刚出生时的婴儿混混沌沌,也只知道哇哇啼哭,所以周岁宴是爸妈初为父母的记录,也是他们与世二十余年的一个小小节点,故而值得纪念。而且纵是到了现今,也常有长辈亲朋送的礼物和我抓周时的趣事不时浮现在我的眼前,我的脑子里。但彼时的那些,却大多与我无关。

    十岁时,大约是四五年级。走读在村镇小学、也没有读过几本书。上不能继父业顶立家庭,下又有小弟丁亥年初生,还正是贪玩儿年纪。整日整日的跑跳呼啸,停下来一抹脸上汗水也都是混着浮灰的泥水。未尝经历人事,不解何为人际,不知丧亲如何痛,不知有得如何喜。自以为的天地统共似乎也就只是和我们那个小小的破落村庄一边大。所以,十周岁过了也就是过了。除了一顿较之平常要丰盛许多的家庭晚饭和幼时每年例行的三个小愿望。却也找不到其他可以记的,毕竟那时脑子空,也没见识过其余的,不说坐井观天,总归也是有个“天真无邪”了。

    按文章格律,现在该说二十岁的。但彼时因逢大疫,前后有大半年被养在家里。兄弟间朝夕相处、发小长辈也是平日里常见。学年又是大二,无所谓进取,也就无所谓压力。所以身心俱是放松的我便悄咪咪的胖了三十斤,愈发身宽体胖的同时连带着头脑也跟着疲懒。所以一无所记。

    现今,二十又一。写点什么也都难摆脱“矫情”的含义,但亲长远离、所爱万里,更加前路晦暗。两三杯酒喝了,总也是心中郁郁。自己也晓得长相显老,二十岁的年龄恨不得长成四十岁的年纪;自己也晓得性格孤寂,狂言口出常常同损人己。但晓得也就是晓得,我却还是我。还是这个借着酒意就想写点儿东西,却又不免自陷“矫情”的尴尬矛盾体。一篇不三不四的小文章,不敢说就此纪念过去。但终究是在这个时间上留了点儿东西,留了点儿等我恢复平常,再三翻看而又不免脸色发烫头冒虚汗而后删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