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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毒

    寒来暑往,秋收冬藏,两年时间,倏忽即逝。

    这几日适逢东周三年一度的春猎时节,朝中众臣家的好郎各个摩拳擦掌,准备在稍后的围猎中大展身手。

    尖利的破空之声响起,一支白羽镞箭直冲云霄,快如流星,精准射中一只从空中翱翔而过的大雁,那一箭直射眼睛,大雁连叫一声都来不及,直直跌落在地。

    人群爆发热烈的喝彩和欢呼,中央簇拥的正是刚刚射箭的女子,她一袭朱红色劲装,长发利落扎起,额间系一条鲜红色抹额,更衬得面容勾魂摄魄,端的是一副倾城之姿。

    这便是东周公主,如已满十岁的苏锦书了。

    经过两年的苦练,她的骑术和箭术皆大有进益,也学了不防身之术,早已不往日般柔弱。

    她从仆从手中接过一坛酒,举至半空中,对左近的年道:“这是父皇赏赐本宫的甘露永春,已经窖藏二十年有余,这酒便做为日的彩头,两个时辰之内,射中猎物最多者得之!”

    众人欢声雷动,气氛更是热烈。

    苏锦书又道:“不过,幼兽及有母兽不杀之,如有违者,立时取消参赛资格,记住了?”

    已经窜得比她还高的晏清迫不及待道:“姐姐,别啰嗦了,开始吧,这次的彩头我是志在必得!”

    他目光烁烁,这两年在苏锦书什?”火器素来是违禁物,只有皇族才取用,且各品阶有其定制,不准民间私买卖。

    南初道:“不做什,只是防身罢了,怎,桃桃不愿意帮你未来夫君吗?”

    苏锦书羞红脸,声如蚊蚋:“你别胡说,我帮你就是。”

    “我哪里有胡说?”南初牵住她手,低头蛊惑,“桃桃,亲我一。”

    苏锦书扭捏半晌,实在却不过,踮起脚尖在他脸上蜻蜓点水地碰了一。

    接着又被他抓住,承受了一场暴风骤雨般的急吻。

    她气喘吁吁,好不容易推开他,气鼓鼓道:“南初哥哥,你……你若真心想要娶我,便不要再这样了,我……我成亲后方如此,现在这样,我觉得你不大尊重我。”

    南初皱了眉,她不如前世那样乖巧顺从,却又爱怜许多,细想了想,她的要求也不算过分,便放开了她:“好,我依你所言,不过,你也要听我的话才是。”

    苏锦书立刻点头:“好,我都听你的。”

    两人整理好仪表,分头回营。

    苏锦书刚进帐篷,晏清便跑进来,疑惑道:“咦?姐姐,你怎一个人回来了?沈沅太子没找见你?”

    苏锦书懵住。这两年西齐并不太平,屡受南疆滋扰,内里各皇子羽翼渐丰,又动作不断,沈沅这太子之位坐得很不牢固,分身乏术,只一再推迟与她的相会之期。

    信件倒是频繁得很,有时候一天要写上数封,字里行间将己的生活琐事事无细地一一和她讲一遍,生怕她和他生分。

    苏锦书有时候回,有时候不回,他的满意度一直稳稳保持在百分之九十之高。

    是这次,估计玩大发了。

    己的运气也太背了。

    她板了脸,拉住晏清问:“什意思?把话说清楚,沈沅什时候来的?去哪里找我了?”

    晏清还没搞清楚状况,一五一十地回答:“我围猎结束的时候他过来的,孤身一人,风尘仆仆,像是赶了好几天路的样子。一来就急着要找你,人说你往林子里去了,他便纵马过去寻你,怎,错过了?”

    他忙不迭喊侍卫:“快!骑马去寻西齐太子!告诉他姐姐已经回营了,让他快回来。”

    苏锦书摆摆手止住他:“算了,我亲去寻他。”

    路只有那一条,怎错过,十有八九是她和南初亲热的情状被沈沅撞见,然后直接气走了吧。

    她借了父皇的千里神驹“追云”,纵马疾驰,追了大半个时辰,终于看见一个她,唇上还沾着她的脂,有一种别样的风流,苏锦书一时看得呆住了。

    他板着脸吓唬她:“桃桃,你都不知道怕的吗?”

    这里荒山野岭,人迹罕至,他就算真的对她做了什,她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再想想方才,她也是孤身一人和那个南初在一起的,他就觉得后怕。

    己也是被气昏了头,竟然真的放她就走,确实是他的错。

    没成想苏锦书全然没有抵抗,更无一丝害怕之色,言笑晏晏:“裕之哥哥又不会伤害我,我做什要怕你?”

    说着,她还在他身扭了扭,抱怨道:“裕之哥哥你好重,快起来啦!”

    娇憨的神情,偏偏了副祸国殃民的容貌,美而不知。

    沈沅差点没忍住。

    用己小培养来的绝佳控制力,勉从她身上爬起来,沈沅耳垂红通通,伸手去解她腕间的绳子。

    皓腕凝霜雪,令人爱不释手。

    苏锦书坐起身来,柔若无骨地依在他肩上,撒娇道:“我的嘴好疼……”

    沈沅低头去看,果然了,红艳艳的很是诱人。

    他嘴上仍然不服软:“该!看你次还敢不敢。”手指却已经伸了过去在她唇上细细摩挲。

    苏锦书眨眨眼睛,哀怨地控诉道:“你果然没之前那样喜欢我了,现在对我好凶!”

    沈沅叹气:“你若是乖乖的,我恨不得把你放在心尖上宠着。”

    他说着把她揽进怀里,“桃桃,你比之前顽劣许多,女孩子怎拿这种事来赌气?以后再不许让别的男人碰你,不然我见一个杀一个,听懂了吗?”

    有了肌肤之亲,说话便有了底气,恨不得把她立刻娶回家去。

    “唔。”苏锦书感受着他一一的抚摸,舒服得放松来,像猫一样蹭了蹭,“你这次过来待多久?团子已经长成很大只,惜我没带来,不然还以给你看看。”团子就是之前沈沅送她的那只白猫。

    沈沅顿了片刻方道:“我这次是悄悄跑来的,夜就要走。”

    见她的情绪立刻低落来,沈沅心中不忍,亲了亲她额头,柔声道:“桃桃,等我回去便立刻去求父皇,请他派使臣过来提亲好吗?”

    苏锦书摇了摇头。

    沈沅脸色一变,急急问道:“你不乐意嫁我?”声音都有些抖了。

    苏锦书道:“不是不乐意,只是我还未及笄呢,裕之哥哥你太心急,等明年好不好?”

    “先订婚也不行吗?”沈沅捧住她的脸,有些疑虑,“你和那个南初,当真只是为了气我?我看他分明已为你神魂颠倒……”

    苏锦书对他眨眨眼:“为我神魂颠倒的男人还?他算哪一个?”

    她站起身,拢了拢己的长发,用发带重新扎起来,回头看看魂不守舍的沈沅,笑道:“裕之哥哥,你别多心,明年这个时候,你来提亲,我一定答应你!”

    本宫备一套宫女服饰,本宫要给你殿一个惊喜。”

    影卫绝无二话,手脚麻利地按她的要求备好衣服,并请了位嬷嬷来为她打扮。

    苏锦书束了双丫髻,她年纪尚小,穿着浅碧色的宫装,显得越发玲珑爱。

    就这施施然的入了宫,西齐皇宫和东周截然不,精致华丽,五步一阁,十步一景,煞是好看。

    她走几步停来望一望,直把穿着侍卫服的影六紧张得够呛,只好在一旁小心劝道:“公主殿,请您走快些。”

    “为何这样着急?”苏锦书颇有些不满,“本宫看不得?”

    影六急一头汗:“不不,但公主您天姿国色,若是遇到哪个皇子,就……”他没敢说去,但意思很明显,若是被其男人看见了,误以为她真是个小宫女,岂有不招惹她的道理?

    那样的话,他家太子殿只怕要提刀砍人了吧?想着想着,他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好在苏锦书并不刁蛮,闻言果然脚步加快了些许。

    只是,虽然一路并未现意外,走到东宫,却看见殿内门窗紧掩,门外空无一人。

    苏锦书皱了皱眉,这不大正常。

    她示意影六噤声,蹑手蹑脚走到门,附耳细听,听见一个女人妩媚的声音。

    影六也听见了,当即冷汗流了来,太子殿一直洁身好,从来不近女色,怎好巧不巧,这时候了差错?

    他想言提醒,却见苏锦书一个眼刀飞过,只好惊恐地闭上了嘴。

    “太子哥哥,你醒一醒啊。”女人声音娇嗲,不知怎,让人听了就觉得脸红心跳。

    过了片刻,有个男声闷哼一声,似是醒了过来,空白了片刻哑声道:“南嫣?你怎在这里?”

    女人声音娇滴滴,羞带怯:“太子哥哥,阿嫣倾慕你许久了,此心天地昭,求太子哥哥成全阿嫣吧。”

    沈沅反应过来,面黑如墨,却发现己手脚无力,浑身发热,他怒道:“你一个女子,为何如此不要颜面?快走!”

    南嫣却丝毫不怕,反而贴将上去,如一条柔软的蛇缠住他身躯:“太子哥哥,为了这一天,我已经筹谋了几年之久,门外的侍卫都已被我支开,求你怜怜我吧,阿嫣不求别的,只求做个侍婢,常伴您左右。”说着就去解他腰带。

    沈沅气到浑身发抖,骂道:“不知廉耻!滚!”说着,却惊恐地发现身体不受控制地起了反应。

    南嫣面色不变,笑着解开他腰带,又将己衣物一件件脱,在他面前大胆地展示女初成熟的魅力,诱惑道:“太子哥哥,你就别抵抗了,这是我北明宫里秘藏的‘诉衷情’,只需吸入一点点,便会令人情难禁呢。”

    沈沅移过眼神,不去看她,一边拼命抵御身体里泛起的浪潮汹涌,一边拖延时间:“你是怎的药,我为何竟然没有察觉?”他在深宫中长大,鬼蜮伎俩见过无数,饮食起居上一直加倍小心,没道理还会着了她的道……”

    “我不!”她任性地抱他更紧,手臂缠上来,女的馨香盈满他鼻腔。

    火势不受控制地蔓延开来,所到之处,泛起高温,他手握成拳,极力保持住灵台的一线清明,哑声道:“桃桃,我……我中了毒……你快起来!”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逼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