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第一次会面
醒来，杨沐云看了看身边，他已经回到八卦门里面了。
正准备起来，可他那一用力地右手向他发出了强烈的抗议，“哎——早知道就不逞能了。”杨沐云很快就想起了昨天所发生的一切。
除开这伤的不能入眼的右手臂，杨沐云全身上下还有近十处酸痛难忍的位置，包括脚、小腿、大腿上面的肉、肚子上抽动的筋等一系列。真让人满是惆怅，“看来这辈子都走不掉咯。”
按着这养伤再学习功夫的进度，等他学完，黄花菜都快凉了，杨沐云不满。话虽如此，但眼下的生活还要继续去面对，他从床上起来，试了试自己的关节，还行，断掉的手筋脚筋都没再次受损，还能溜达，就是虎口逃生后莫大的幸运了。
推开门，今天的阳光很好，杨沐云伸了个懒腰，非常豪气地把那门完全推开。
“啊！重生啦！”
“啊！痛死了！”两个声音是一齐发出来的，之后，两个人都愣住了。
转到门后面去，杨沐云一瞅，原来是文来，难怪刚才起来没看到他，敢情睡这里了。
“沐云师兄，你终于醒了！”一个小童子扑了上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全都擦在了杨沐云两个时辰前刚被人换好的干净衣服上。
“还行还行，这不是好好的吗？”杨沐云用左手摸了摸文来的小头，轻声安慰。
这个时候，一个煞风景的人就来了。“真当自己是钢筋铁骨啊？”
“师姐好。”杨沐云尴尬地笑了笑，随即还小声地补了一句，“还行吧……”
“你是不是傻？要不是我押来完颜朵，连能够救你的人都没有，被老虎咬上一口，伤到还是其次，若不处理，毒素侵入身体，要你命啊！”说着说着，孔鹿鸣渐渐地激动起来，小脸气鼓鼓、红扑扑，在杨沐云看来还挺可爱的。
“师姐关心我啊？”某人贱贱地来了一句。为此，被迫跟着一起跑的文来付出了中午多吃一碗饭的代价。
看着只会傻呵呵乐着逃跑的人，孔鹿鸣扶额，实话实说，她有点担心文来跟着杨沐云这样的废材再多呆几天，长久之后学不了什么好。
过了一会儿，得知杨沐云醒来的董纳川赶了过来。
那时候，杨沐云一如既往地躺在台阶之上，叼着青叶无所事事。旁边的文来很激动地看着师兄们练功，蹲在台阶上，小屁股一颤一颤的，不知道在扭些什么，或许是在跟着师兄们学习，看起来可不像，杨沐云心中嘀咕着。
“欻！”从一片草丛之中窜出，你的师傅董纳川立即上线。杨沐云看着以这种方式出来的董纳川忍俊不禁，尤其是他的头上还沾带了几片杂叶，配合上他有了一圈黑眼眶的憔悴面容，放到最原始的山中也能算得上是一个野人。
“喂，臭小子。额，没叫你们，继续练功。”那些准备来看热闹的徒弟悻悻地退了回去，为了不打扰他们，董纳川将杨沐云拉到一边，“你真是的，吃过饭没啊？”
“没。”
“先跟我去吃饭吧，吃完我再跟你说些事。”三人一起去吃早饭了。
期间，董纳川跟杨沐云提了一嘴完颜朵。
吃完后，董纳川便将杨沐云带到关押着完颜朵的一个已荒掉的柴房前，说:“你进去跟这女娃谈谈。”
“孔师姐呢？她说人是她带回来的。”
“哎呀——我这不是叫不住她嘛。老头子一觉醒来，鹿鸣就跟我打了个招呼说你醒了，然后整个人就跟魂不守舍一样呜啊啊啊活脱了个孤魂野鬼。”杨沐云被师傅生动的演绎给逗乐了，跟在他们俩后边的文来也捂着嘴笑个不停。
“行吧行吧，我进去会会她。”
正准备抬脚，董纳川一把抓住了杨沐云，一时间，后者的表情有一点奇怪。老头一脸严肃地说:“你可要千万小心那女娃，我现在就怕她也发疯，你可是不知道昨晚她举着个剪刀多吓人啊……”
“师傅能放开了吗？”杨沐云很勉强地冲面前人笑了笑，谁知道以为是杨沐云根本没听他话的董纳川还用力拉扯了一下，声音都已经出来了，“你这……”
“哎哟，我这右手。”杨沐云这边因了剧痛而先发制人。这才反应过来的董门主尴尬地挠了挠脑袋，随即又摆出一副威严的样子，带着那从刚才一直笑到现在的小童子离开了。
“呼——”杨沐云甩了甩那只痛得发麻的手，长吸一口气，推开了方才已被董纳川打开的柴门。
第一眼看进去，没人；第二眼，没有。杨沐云见此情况有些迷惑，可他还没来得及思考，就被人用地面上随处可见的烂草绳勒住了脖子。才打开的柴门也被人瞬间关上了。
在身后，完颜朵拉着杨沐云来到了一处角落，那是从外面看不到里头的地方。
“我很好奇，当时你为什么冲我丢那颗炸弹？”可以说是身在囹圄的完颜朵此刻却反客为主。
“咳咳——”
“不许叫，不然我勒死你！”
“哼……”杨沐云也没想尝试着去夺取完颜朵手中的绳结。此时，他们面对面席地而坐，杨沐云顺势向后倒去，任由那随时都能夺走他性命的绳套挂在脖颈上。“也许是因为我才来河套没多久吧……”
轻飘飘的一句话让完颜朵很是迷惑，“你什么意思？”
“姑娘身为俘虏却在高台之上神色自若，看似脸上挂满泪痕，实则嘴角含笑，很难让人相信你是被迫来此处的。”
“行，就算这样，那你为什么说你看出来的原因是来河套没多久。”
“也许这么说不太准确。”杨沐云很自在地换了个让自己更舒服一点的姿势，“河套人民喜欢争斗，更喜欢获胜，最喜欢看着自己人取胜。所以他们把全部的目光都放在了擂台之上。只有我能看出公主殿下正在进行对于你来说的一场游戏，并非他们不聪明，而是他们没有把目光投向漏洞百出的你。”说完这一切，杨沐云又笑着补了一句，“我不是河套人。”
等杨沐云说完，他就感觉自己脖子上的绳套一点点地被勒紧了。默默地闭上双眼，杨沐云甚至都没有抬起手来去扣住那一个草绳。
感到很紧了，开始有些疼痛，呼吸不通畅了，喘不上气来……“我快要死了吗……”
就当杨沐云生发出这个念头的时候，完颜朵停止了她手上的动作，无趣地把绳结朝着杨沐云怀中一扔，抱着双膝，头埋了进去。
破旧的柴房里，阳光照耀进来，那些躲在角落里的小老鼠都没敢再出来啃食那些碎草叶了。
灰尘在光束中静悄悄地漂浮，杨沐云看着完颜朵哭，撅起嘴巴，有点不屑。他不明白这脆弱的女生在哭些什么？怪自己没做好阴谋？还是怪自己的计划被他看透？亦或是单纯地觉得自己委屈？
可有什么好委屈的呢？她已经害死一个人了……
“哎——”杨沐云轻轻地摇了摇头，用左手扯下脖子上的套圈，撑着地面起来了。此刻，杨沐云觉得与这样的人无话可说了，他准备再撑着这副快报废的身躯去太极城里面看看，顺便……还了端木家的钱和看看王海的墓。虽然与后者素不相识，但杨沐云觉得一个纯良之人是不该在这样的阴谋里倒下的，他的家人又该怎么办呢？杨沐云想了很多。
“总有一天我会报复你的。”伤心的西域公主倔强地冲杨沐云吼到，因哭泣而嘶哑的声音发出，她丝毫没有把现在的处境放在眼中。一个始终高高在上的人，什么时候都演不好一个囚徒。
听完话，完颜朵又继续哭，这也许就是她的坚持吧，连哭泣这件事都要哭完才停止。杨沐云再没走动，默默地站在完颜公主身边，听着后者，心里想着等下该怎么再开口呢？
许久，哭声渐渐小了下去。兴许是觉着自己的身边没人了，完颜朵红了的脸抬起来，看了一圈，杨沐云还在。
那时，女孩的脑袋中一片空白，眼泪淹没了她所有的思考。对于这样身份的人，你又能怎样去奈何她呢？杨沐云从嘴角憋出一抹苦涩的笑容，伸出手，开口说:“殿下想一直呆在这里吗？”
摇着头，完颜朵怯生生地搭上了杨沐云的指尖，跟着他一齐走出了柴房。
出门去，阳光正好。完颜朵拿手遮掩了额头，那些光线透过春天青嫩的叶片打在她眼上很刺眼。带着公主，杨沐云往山上走去，他还有些话想和完颜朵慢慢说。
“那只猛虎哪来的？”
“那是我的坐骑。”完颜朵脸上还有些泪痕，不过，这些事她都很大方地承认了。
令杨沐云有些惊讶，他也没想到对方回答的这么大方。
“那范老板……”
“我的族人。”
“关于戴天志师兄？”
“不知道，不过范西途花钱收买了不少人。”
“目的？”
“制造混乱，打压八卦门的名声。”
这全招了啊:杨沐云一时间都产生了一种错觉，自己是不是适合当一个衙役去，专门审问犯人。
春景生发，此刻八卦门山上的风景正好。山风穿林而过时冰冰凉凉，让人觉得很舒服，杨沐云都觉得那些伤痕不痛了……
哭过了的完颜朵此时安静得异常，哭过的脸在泪痕小时候红扑扑的，小麦色的皮肤所展现出来的野性在此时被尽数暗藏。
野花在无人料理的山顶部茂盛生长，一条人迹罕至的通顶之路被深绿的条带簇拥，星星点点的幽蓝色睡在绿幕之下。山里，只剩下不知名小虫的蹄叫。有时，一声悠远的鸟鸣浮风而来，很安然。
“现在想想……”杨沐云先开口打破了问答后的一片缄默，他笑着对完颜朵说:“真该羡慕你啊！”
正准备起来，可他那一用力地右手向他发出了强烈的抗议，“哎——早知道就不逞能了。”杨沐云很快就想起了昨天所发生的一切。
除开这伤的不能入眼的右手臂，杨沐云全身上下还有近十处酸痛难忍的位置，包括脚、小腿、大腿上面的肉、肚子上抽动的筋等一系列。真让人满是惆怅，“看来这辈子都走不掉咯。”
按着这养伤再学习功夫的进度，等他学完，黄花菜都快凉了，杨沐云不满。话虽如此，但眼下的生活还要继续去面对，他从床上起来，试了试自己的关节，还行，断掉的手筋脚筋都没再次受损，还能溜达，就是虎口逃生后莫大的幸运了。
推开门，今天的阳光很好，杨沐云伸了个懒腰，非常豪气地把那门完全推开。
“啊！重生啦！”
“啊！痛死了！”两个声音是一齐发出来的，之后，两个人都愣住了。
转到门后面去，杨沐云一瞅，原来是文来，难怪刚才起来没看到他，敢情睡这里了。
“沐云师兄，你终于醒了！”一个小童子扑了上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全都擦在了杨沐云两个时辰前刚被人换好的干净衣服上。
“还行还行，这不是好好的吗？”杨沐云用左手摸了摸文来的小头，轻声安慰。
这个时候，一个煞风景的人就来了。“真当自己是钢筋铁骨啊？”
“师姐好。”杨沐云尴尬地笑了笑，随即还小声地补了一句，“还行吧……”
“你是不是傻？要不是我押来完颜朵，连能够救你的人都没有，被老虎咬上一口，伤到还是其次，若不处理，毒素侵入身体，要你命啊！”说着说着，孔鹿鸣渐渐地激动起来，小脸气鼓鼓、红扑扑，在杨沐云看来还挺可爱的。
“师姐关心我啊？”某人贱贱地来了一句。为此，被迫跟着一起跑的文来付出了中午多吃一碗饭的代价。
看着只会傻呵呵乐着逃跑的人，孔鹿鸣扶额，实话实说，她有点担心文来跟着杨沐云这样的废材再多呆几天，长久之后学不了什么好。
过了一会儿，得知杨沐云醒来的董纳川赶了过来。
那时候，杨沐云一如既往地躺在台阶之上，叼着青叶无所事事。旁边的文来很激动地看着师兄们练功，蹲在台阶上，小屁股一颤一颤的，不知道在扭些什么，或许是在跟着师兄们学习，看起来可不像，杨沐云心中嘀咕着。
“欻！”从一片草丛之中窜出，你的师傅董纳川立即上线。杨沐云看着以这种方式出来的董纳川忍俊不禁，尤其是他的头上还沾带了几片杂叶，配合上他有了一圈黑眼眶的憔悴面容，放到最原始的山中也能算得上是一个野人。
“喂，臭小子。额，没叫你们，继续练功。”那些准备来看热闹的徒弟悻悻地退了回去，为了不打扰他们，董纳川将杨沐云拉到一边，“你真是的，吃过饭没啊？”
“没。”
“先跟我去吃饭吧，吃完我再跟你说些事。”三人一起去吃早饭了。
期间，董纳川跟杨沐云提了一嘴完颜朵。
吃完后，董纳川便将杨沐云带到关押着完颜朵的一个已荒掉的柴房前，说:“你进去跟这女娃谈谈。”
“孔师姐呢？她说人是她带回来的。”
“哎呀——我这不是叫不住她嘛。老头子一觉醒来，鹿鸣就跟我打了个招呼说你醒了，然后整个人就跟魂不守舍一样呜啊啊啊活脱了个孤魂野鬼。”杨沐云被师傅生动的演绎给逗乐了，跟在他们俩后边的文来也捂着嘴笑个不停。
“行吧行吧，我进去会会她。”
正准备抬脚，董纳川一把抓住了杨沐云，一时间，后者的表情有一点奇怪。老头一脸严肃地说:“你可要千万小心那女娃，我现在就怕她也发疯，你可是不知道昨晚她举着个剪刀多吓人啊……”
“师傅能放开了吗？”杨沐云很勉强地冲面前人笑了笑，谁知道以为是杨沐云根本没听他话的董纳川还用力拉扯了一下，声音都已经出来了，“你这……”
“哎哟，我这右手。”杨沐云这边因了剧痛而先发制人。这才反应过来的董门主尴尬地挠了挠脑袋，随即又摆出一副威严的样子，带着那从刚才一直笑到现在的小童子离开了。
“呼——”杨沐云甩了甩那只痛得发麻的手，长吸一口气，推开了方才已被董纳川打开的柴门。
第一眼看进去，没人；第二眼，没有。杨沐云见此情况有些迷惑，可他还没来得及思考，就被人用地面上随处可见的烂草绳勒住了脖子。才打开的柴门也被人瞬间关上了。
在身后，完颜朵拉着杨沐云来到了一处角落，那是从外面看不到里头的地方。
“我很好奇，当时你为什么冲我丢那颗炸弹？”可以说是身在囹圄的完颜朵此刻却反客为主。
“咳咳——”
“不许叫，不然我勒死你！”
“哼……”杨沐云也没想尝试着去夺取完颜朵手中的绳结。此时，他们面对面席地而坐，杨沐云顺势向后倒去，任由那随时都能夺走他性命的绳套挂在脖颈上。“也许是因为我才来河套没多久吧……”
轻飘飘的一句话让完颜朵很是迷惑，“你什么意思？”
“姑娘身为俘虏却在高台之上神色自若，看似脸上挂满泪痕，实则嘴角含笑，很难让人相信你是被迫来此处的。”
“行，就算这样，那你为什么说你看出来的原因是来河套没多久。”
“也许这么说不太准确。”杨沐云很自在地换了个让自己更舒服一点的姿势，“河套人民喜欢争斗，更喜欢获胜，最喜欢看着自己人取胜。所以他们把全部的目光都放在了擂台之上。只有我能看出公主殿下正在进行对于你来说的一场游戏，并非他们不聪明，而是他们没有把目光投向漏洞百出的你。”说完这一切，杨沐云又笑着补了一句，“我不是河套人。”
等杨沐云说完，他就感觉自己脖子上的绳套一点点地被勒紧了。默默地闭上双眼，杨沐云甚至都没有抬起手来去扣住那一个草绳。
感到很紧了，开始有些疼痛，呼吸不通畅了，喘不上气来……“我快要死了吗……”
就当杨沐云生发出这个念头的时候，完颜朵停止了她手上的动作，无趣地把绳结朝着杨沐云怀中一扔，抱着双膝，头埋了进去。
破旧的柴房里，阳光照耀进来，那些躲在角落里的小老鼠都没敢再出来啃食那些碎草叶了。
灰尘在光束中静悄悄地漂浮，杨沐云看着完颜朵哭，撅起嘴巴，有点不屑。他不明白这脆弱的女生在哭些什么？怪自己没做好阴谋？还是怪自己的计划被他看透？亦或是单纯地觉得自己委屈？
可有什么好委屈的呢？她已经害死一个人了……
“哎——”杨沐云轻轻地摇了摇头，用左手扯下脖子上的套圈，撑着地面起来了。此刻，杨沐云觉得与这样的人无话可说了，他准备再撑着这副快报废的身躯去太极城里面看看，顺便……还了端木家的钱和看看王海的墓。虽然与后者素不相识，但杨沐云觉得一个纯良之人是不该在这样的阴谋里倒下的，他的家人又该怎么办呢？杨沐云想了很多。
“总有一天我会报复你的。”伤心的西域公主倔强地冲杨沐云吼到，因哭泣而嘶哑的声音发出，她丝毫没有把现在的处境放在眼中。一个始终高高在上的人，什么时候都演不好一个囚徒。
听完话，完颜朵又继续哭，这也许就是她的坚持吧，连哭泣这件事都要哭完才停止。杨沐云再没走动，默默地站在完颜公主身边，听着后者，心里想着等下该怎么再开口呢？
许久，哭声渐渐小了下去。兴许是觉着自己的身边没人了，完颜朵红了的脸抬起来，看了一圈，杨沐云还在。
那时，女孩的脑袋中一片空白，眼泪淹没了她所有的思考。对于这样身份的人，你又能怎样去奈何她呢？杨沐云从嘴角憋出一抹苦涩的笑容，伸出手，开口说:“殿下想一直呆在这里吗？”
摇着头，完颜朵怯生生地搭上了杨沐云的指尖，跟着他一齐走出了柴房。
出门去，阳光正好。完颜朵拿手遮掩了额头，那些光线透过春天青嫩的叶片打在她眼上很刺眼。带着公主，杨沐云往山上走去，他还有些话想和完颜朵慢慢说。
“那只猛虎哪来的？”
“那是我的坐骑。”完颜朵脸上还有些泪痕，不过，这些事她都很大方地承认了。
令杨沐云有些惊讶，他也没想到对方回答的这么大方。
“那范老板……”
“我的族人。”
“关于戴天志师兄？”
“不知道，不过范西途花钱收买了不少人。”
“目的？”
“制造混乱，打压八卦门的名声。”
这全招了啊:杨沐云一时间都产生了一种错觉，自己是不是适合当一个衙役去，专门审问犯人。
春景生发，此刻八卦门山上的风景正好。山风穿林而过时冰冰凉凉，让人觉得很舒服，杨沐云都觉得那些伤痕不痛了……
哭过了的完颜朵此时安静得异常，哭过的脸在泪痕小时候红扑扑的，小麦色的皮肤所展现出来的野性在此时被尽数暗藏。
野花在无人料理的山顶部茂盛生长，一条人迹罕至的通顶之路被深绿的条带簇拥，星星点点的幽蓝色睡在绿幕之下。山里，只剩下不知名小虫的蹄叫。有时，一声悠远的鸟鸣浮风而来，很安然。
“现在想想……”杨沐云先开口打破了问答后的一片缄默，他笑着对完颜朵说:“真该羡慕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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